第33章(第1页)
林与幼完全没办法反抗,被迫仰起头,男人壓得她很緊。 緊到程京宴能感受到她因為呼吸不暢胸口大起大伏,也緊到林與幼能感受到他西褲挺括的布料。 以及他从她浴巾下探進去的手掌。 他常年拿笔,中指内侧有一层薄薄的茧子,林与幼只觉得好像有一陣微妙的電流竄遍她全身,她抓紧他的衬衫,脑子里有白色的烟花噼里啪啦地轰炸着。 不对…… 这情况不对…… 林与幼被他遊走一遍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不对劲,费劲地从他唇下挣开,程京宴顺势吻向她的脖子,她推着他:“……程京宴,你干什么?” 程京宴声音沙哑:“这要问你,你在干什么?” “……”林与幼混沌了一会儿,终于搞清楚状况,“我、我喝多了,脑子不清醒,以为这是在我自己家,没想到你也在……你别……放开我……” “别放开?”程京宴故意曲解,林与幼喘气:“放开,你放开我。” 程京宴是有在她嘴里尝到一点儿酒味,但不重,达不到醉酒的程度,所以不太相信,膝蓋嵌入她的雙腿之間,喉结滑动:“借酒壮胆?”第81章我就当情趣了 “你的想象力别太丰富……”林与幼從耳根到胸口,泛着一片红,但推又推不开他,她身上软绵绵的,力气还没有平时三分之一大。 程京宴垂着眸:“头上的伤还没好就喝酒,你连这点常识都没有?” “我喝得不多,而且那是果酒,度数不高,只是因为洗澡,被热气熏了,酒劲才被放大而已。” 程京宴瞥了眼她的房间,地上横七竖八倒着几个啤酒罐:“为什么喝酒?” “我没灵感的时候就喜欢喝一点,在家也这样……你快放开我啊。”林与幼捶他的胸口。 程京宴再问一次:“确定要我放开?” 林与幼咬紧牙齿,从牙缝里挤出字:“确、定!” 程京宴哂笑一下,后退一步,离开她的身体,少了密不可分的擠壓,分开的瞬间,林与幼身上的浴巾瞬间落地,全身干净。 林与幼一惊,立刻蹲下挡住自己的身体:“你!” 程京宴勾唇:“不是你要放?” 王八蛋! 林与幼深吸了口气,算了,又不是没被他看过,她干脆抓着浴巾站起来,遮前不遮后,快步跑进屋。 程京宴看着她光洁的背影,脑海里掠过一个数年前的背影,他眉头快速皱了一下。 林与幼躲进房间,转身要关上门,程京宴忽然几步上前,用脚挡住她的门。 林与幼:“!!” 林与幼睁着眼睛瞪着他,将门抵得紧紧的,生怕他下一秒破门而入,毕竟她刚才感觉到他的西裤下…… 但程京宴问的却是:“去没去过巴黎?” 林与幼听不懂他的话,住着门把手:“程京宴,你想干什么!” 程京宴顿了顿,然后可笑地扯了一下唇角,他确实想太多了。 他收了思绪,神情也淡了很多:“放心,你还没有美到能让我失控的地步,不过,提醒你,下次再在我的眼皮底下这样,我就默认你是勾引,之后怎么拒绝我都当是情趣了。” “……” 情趣他个仙人板板啊! 程京宴松开脚,林与幼火速关门上锁。 程京宴沉了下呼吸,低头看了眼自己,也回房冲个冷水澡。 …… 混乱的一周过去,林与幼终于“解禁”,能出门了,她第一时间去医院看丢丢,这是他们之前约好的。 而且她还想请江不言吃个饭,毕竟之前住院麻烦了他很多。 江不言欣然赴约,他们三人就在医院附近一家西餐厅吃了午饭。 上菜之前,林与幼将一个小盒子递给江不言:“这个送你。” “送我?”江不言挑眉,接过去,打开看,是一条领带。 林与幼:“我之前收了你那么多礼物,总不能毫无表示吧。” 江不言手指刮了一下,能感受到针织的纹路,抬头看她:“深蓝色,是专门给我搭配白大褂的吗?” 林与幼点头:“嗯,但不是什么名牌,江医生不嫌弃就好。” “我很喜欢。”江不言收起来,“我不太喜欢我们之间总是谢来谢去,所以就不说‘谢谢’了。” 林与幼笑:“嗯。” 吃完饭,两人又聊了会儿,直到一通手术电话将江不言叫回去,这才散场。 林与幼将丢丢送回医院,看着时间还早,便去了工作室,待到傍晚七点,接到程京宴的电话。 “你去哪儿了?” “工作室啊。” 程京宴蹙眉:“伤刚好,乱跑什么?回来吃饭。” 林与幼拒绝:“我在工作室吃就行。” 程京宴说:“不是不会浪费粮食吗?徐姐做了你的份,吃不完就倒掉了,冰箱不放过夜饭菜。” 林与幼磨牙:“马上回!” 谢渊唏嘘:“夫管严啊。” 小助理摇头:“论男人给女人带来了什么?让潇洒的与幼姐也变成小媳妇。” “啧,你们要是欠宴总五百万,指不定比我还小媳妇。” 林与幼一边回樊楼一边琢磨,要不要找宴总收点儿“陪吃饭”的钱,毕竟她也没义务陪他吃饭吧? 不过这个计划还没实施,宴总就去出差了。 说是去禹城签合同,要三天左右才能回来。 被狗男人管了这么多天,他前脚走,林与幼后脚就农奴翻身把歌唱,火速撤离樊楼。 怕徐姐告状程京宴会来找她算账,她先发制人把他拉黑,为确保万无一失,她连同他的秘书也一起拉黑了事。 他三天后回来肯定会跟她算账,但现在管他的呢,今朝有酒今朝醉! 浪了两天后,林与幼就开始准备丢丢后天手术要用的东西。 她正在商场采购,忽然接到小助理的电话。 “与幼姐,你现在在哪里呀?” 林与幼一只手拿着手机,一只手拿着乐高盒子看说明书,上面写,这个是给七八岁孩子玩的,不过丢丢聪明,上次就拼好了六岁的,那这次再升级一点难度应该也可以。 “我在商场,你们想吃海鲜吗?这边有水产区,加点钱就能加工成熟食,我打包点回去给你们呀。” “先不说吃的了,与幼姐,出了点麻烦。” 林与幼便问:“什么麻烦?” 小助理瘪嘴:“就是那个姓赵的客人,他定了一条婚纱,让你自由发挥。” “我记得他,从草稿到成品都说很满意,不是打板好了送去给他了吗?” “是啊,之前一直说很满意,但今天小叙去送婚纱,他一看到婚纱就开始挑毛病,小叙问他具体哪里不满意,他说跟小叙说不清楚,我就打电话给他,结果他冲我发脾气,让你亲自跟他谈。” 小助理还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呢。 林与幼皱眉:“让我亲自跟他谈?” 小助理道:“是啊,他扣下了婚纱,把小叙赶走,但尾款还没有给呢……与幼姐,我们不会遇到骗子了吧?” “应该不会吧,你不是说他一开始给钱很大方吗?可能就是脾气古怪了一点。”林与幼决定去会一会,“你把他的电话给我,我跟他沟通。” “好的,与幼姐。”小助理挂了电话,很快就发来一个号码,林与幼走到休息区的椅子坐下,打去电话。 对面响了几声才接听:“喂?谁啊?” 背景音有些嘈杂,感觉是在酒吧或者KTV之类的场所。 林与幼温声:“你好,是赵先生吗?我是山夕岁工作室的主设计师,我听小助理说,你定了我们的婚纱,但对成品不太满意,请问具体是哪里不满意?” 对方顿了一下,再开口时,语气有些微妙:“你就是山夕岁?” 林与幼道:“是的。” 赵先生笑了一下:“没错,我不满意。” “具体哪里不满意?” “我哪里都不满意!”第82章要她去小南国 林与幼并不惯着这种臭毛病:“赵先生,你下单定制的时候,我的助理应该明确告知过,定制品都有一条‘不允许退换’的规定,也应该告诉过你,草稿阶段可以随意提出修改要求,成图后只能修改一两处,而成品一般只修改尺寸。” “之前你都说没问题,我们才进入制作,所有沟通我们都保留着记录,你现在却说哪里都不满意,这不合适吧?” 赵先生也不知道听没听懂她这些话,旋即就改了口:“哦,我也不是完全不满意,就是觉得,有那么一两个地方不太合适。” 林与幼捏了捏鼻梁,在心里骂了一句二百五吗这人…… “好吧,赵先生是个爽快人,我就破例,帮你在成品上做点小修改,你具体说说是哪里不满意?但这次修改之后,无论什么理由,都不允许再修改,如果你还不付清尾款,那我是能拿着合同去起诉你的。” 赵先生来了一句:“我就是觉得那里太长了,那里又太短了,没有美感。” 林与幼冷静问:“那里是哪里?” “哎呀,电话说不清楚,你直接过来吧,我现在在小南国,婚纱也在这里,我们当面谈。” 听到这个要求,林与幼不由得皱眉,原来他那个背景音是在小南国。 赵先生还说:“没准你当面跟我解释清楚你的设计思路,我听明白了,就不用修改了,直接就能把尾款给你了。” 林与幼真不太想搭理这种明显是来找茬的人。 但就是因为对方是个二百五,反而不太好直接撕破脸,毕竟尾款还没结,婚纱又被扣下,没准还会赔了夫人又折兵。 之前他们就发生过一次类似的事情。 那时候山夕岁工作室还没有名气,好不容易接到一个单子,定制一条价值二十万的镶钻婚纱,草稿阶段对方都说满意,直到成品出来,送去给对方,对方就开始找茬了。 说这不行那也不行,她耐着性子,配合对方修改,改了七八次后,对方还是挑刺,她也火了,说话重了点儿,就被对方抓到了把柄,以“服务态度不好,对她的精神造成伤害”为理由,将她赶出了门。 尾款没结,婚纱也被撕毁,上面的钻石丢了好几颗,抵扣掉定金后,她还赔了好几万,更不要说付出的灵感和时间。 林与幼太缺钱了,每一分都很计较,丢了那几万,让她好几个晚上睡不着,她也想过报警或者起诉,但对方颇有来头,她怕自己斗不过,会赔进去更多,终究只能先忍了那口气。 直到后来有一天,她偶然发现,她的未婚夫在街上跟另一个女人搂搂抱抱,她拍了照片,匿名寄给她,她当场就闹了,只不过两家人利益捆绑,家长都不同意他们分开,至今是一地鸡毛,算是她给那位大小姐添堵了。 而现在,这个姓赵的那条婚纱,上面也有不少钻石,她挺怕这二百五撕毁婚纱,她现在除了要背负丢丢的医药费,还要背负五百万债务,不能再亏了。 再三权衡后,林与幼妥协:“好吧,小南国几楼?” 赵先生马上说:“2楼,你直接来,来了会有人接你,我等你!” 林与幼挂了电话,先回家把采购的东西放下,裙子换成裤子,打扮得保守一些,但还是觉得有些不太安心,便给谢渊打去电话。 “蟹老板,我要去见那个赵先生,但我觉得这件事有点奇怪……你现在在哪儿?”她好像听到他那边有人再喊他。 谢渊说:“我在跟面料商的老板谈合作呢。哪儿奇怪了?” “我也说不上来,我本来想让你跟我一起去的。” “那要等一会儿,我这边现在走不开。” 林与幼皱眉:“你还要多久?” 谢渊说:“我还得一个小时。” 林与幼看了看时间:“那你一个小时后直接到小南国找我吧,二楼。” 谢渊答应:“行。” …… 小南国,沪城的地标性建筑物,也是全城的娱乐中心,无论是本地人还是外地人,都喜欢来这里过夜生活。 林与幼几乎不来,主要是因为,三年前的记忆不太好,她对这个地方是天然的抵触。 她进了电梯,按了二楼,拿出手机,想给那位赵先生打电话,问他具体在哪个包厢? 电话还没打出去,电梯就到了。 门一开,外面站着一个男人,看到她,张嘴就问:“你是山夕岁小姐吧?” 林与幼抿唇:“是。” 男人做了个手势:“赵公子在包厢等你。” 林与幼迟疑了一下,跟上了他。 然后就被他带到了8号包厢前。 “……” 小南国二楼8号包厢,这个地方,林与幼三年前进去过! 等一下。 姓赵、男的、一定要见她、难不成…… 林与幼脑海里突兀地掠过了一句尖锐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当年那个赵公子被程京宴一脚踹飞,被他朋友抬走前就撂了这句话! 林与幼已然意识到不妙,迅速后退:“不好意思,我想起我还有点儿急事,先走了,回头再跟赵公子联系。” 她转身就要跑,然而她身后不知从哪里挡上来两个流里流气的男人,一步步逼近她。 林与幼后退两步,后背撞上没关紧的门,下一秒,就被里面人一把拽进去,丢向沙发区! 林与幼踉跄了几步才稳住,包厢内灯光昏暗,屏风后依旧有舞女在跳衣舞,连曲子都是当年那一支,由此,林与幼百分百确定,今天是个鸿门宴,她没那么容易脱身! 林与幼冷静了一下,环视周围。 沙发上坐着四五个男人和几个陪酒小姐,门口还挡着三个男人,这种情况,她硬闯是跑不出去的,只能见机行事。 她看向坐在C位的那个男人,果然就是三年前的赵公子。 赵公子阴恻恻的:“还没见到面呢,山夕岁小姐怎么就要走了呢?” 林与幼露出个自然的笑:“赵公子照顾我的生意,我受宠若惊,想着老朋友见面,应该有点表示,就想去买点礼物再回来。” 赵公子站了起来:“原来你也还记得我啊,巧了,我也是,这三年,我天天想着你,要不是那天在网上看到你的新闻,我都没想到原来你还在沪城。” 意思是,他找过她? 林与幼眼皮跳动,他费功夫找她,又花钱骗她来,想干什么? 她手里拿着手机,手指不动声色地按着拨号键,才按了两下,离她最近的一个男人突然出手抢走她的手机! 林与幼当即去抢回来,男人把手机扔给赵公子,赵公子一看屏幕:“11?想打110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