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第1页)
上帝啊,为什么她对他的激情总是发生在这样不合时宜的环境中,而且还总要在他上边,这简直有违一个淑女的教养,就算是德国最粗俗最野蛮的妇女也不会有这样离奇的举动:可他无法拒绝她。男人喉结上下起伏,他看了她一眼,又有点狼狈地移开视线,“或许,我们可以找一个好一点的环境”他已经开始在脑子里思索可以带她去哪里。他知道有很多很好的环境,但那些地方确实不太适合带她去,因为那里游荡着一群他熟识的“上流社会”。他自己传出什么样的传言都无所谓,可当下环境特殊,她的外籍身份颇为敏感,他不希望将她暴露在其他人的视线中。但还没等他想好要去哪里,安娜就立刻粗暴地推倒了他,表情有点不耐烦。“费多尔,你想不想要?不想要就别做。“他的沉默代表了他的答案。裤子里勃起的阴茎已宣告了他的抵抗失败。安娜用一种蛮横无理的手段逼迫他就范,她感到十分满意,撩开裙底,在层层叠叠的裙摆中,释放出他的阴茎。但她不急着插入,她还没有足够湿润,跨坐在他两腿间,用肥厚的外阴不断磨蹭着他的性器官,肿大的龟头擦过她的阴蒂,他的性器官直挺挺企鹅裙632⑦17121地竖起,叫器着插入,却始终不得入门,只能在外边徘徊。他的脸颊潮红一片,发出难耐的低喘,冰蓝色的眼睛是一片迷离。在不断磨蹭中,安娜已经做好了容纳他的准备,于是握住他的阴茎,对准自己的下体,缓缓坐了下去粗长的男性器官直接入到了她的身体深处,一种灼热的饱胀感充斥着她的身体。和天赋异禀的男人做爱就是有这点好处,仅仅只是插入,还未来得及猛烈抽插,又粗又长的棒身碾过她体内的敏感点,浑身上下都爽得就像从云端坠落。他想要用力抽动,深深进出,却被她阻止。安娜抵着他的额头,皱着眉,用一种警告的语气说:“费多尔,无套做爱的情况一般不会发生在我身上,所以你必须克制,不要内射。”她的可不想那一次的情况再次发生在她身上,要知道她逃出黑森林以后可是担惊受怕了很久,直到大姨妈如期而至,她才松了一口气。她的本意是想要警告他,却不知道这句话蕴含的信息量已让男人头皮发麻,性器官在她体内重重跳了两下。他和她进行的所有性事,都发生在很特殊的情节下,所以都是无套做爱,她话里的意思是,只有他的身体如此贴近她,没有一层隔膜作为阻碍。安娜在他身上愣了一下,忽而沉着脸,掐着他的下颌,盯着那双冰蓝色的眼睛,用威胁的语气强调:“费多尔,你记住,如果你不能控制自己,射了进去,我保证,这将是你最后一次进入我的身体。”很多情况她脸上的表情都是笑,礼貌性的微笑,开朗的大笑,冰冷的嘲笑,充满狡黠的偷笑,表达愉悦的眉开眼笑,表达不满的皮笑肉不笑,仿佛一朵永远都在绽放的向日葵,而当他戳破她虚伪的面具,那些藏在她心底深处的冰冷和黑暗就此浮出水面,并毫无保留地施加到了他身上。他开始相信,她确实不喜欢强势的男人,因为她的底色就是掠夺,这种本能无关性别,也无关力量,即便她是一个看起来精致脆弱的女性。这样的反差让他心头震颤,不安,另有一种刺激在他心中疯狂涌动。多么神奇,你似乎永远都不知道这个女人的本质是什么,或许她的本质就是善变。她是无知的鸟,是胆小的兔,是狡黠的猫,是无耻的狗,是暴躁易怒的狮,是淫荡堕落的生物,如果把她比作一本书,下一页的剧情就是他永远无法揣测的存在。他再次为自己过往的行为感到荒谬可笑。究竟是什么样的自信,才能让他自觉能够逃避这样一个女人的魅力,只要遇见她的次数足够多,总有一天终究会落入她设下的陷阱,不由自主沉沦再沉沦,等到意识过来时已泥足深陷,无法自拔。对于这样一个女人,他没有办法反抗,只能臣服。他喘了口气,从汹涌的情欲中抽出理智,竭力压抑着本能的欲望,承诺:“我不会射进去。”所以,快给他吧。安娜松开他的下颌,在他身上缓缓律动起来。此时此刻,他们的表面与常人无异,一个身着衬衣西裤,一个身着淑女裙,尽管有些狼狈落拓,但整体而言是符合人类社会的道德准则的。而在不为人知的角落,他们的性器官却紧紧纠缠在一起,仿若天生如此般紧密嵌合在一处,男性器官刺入她柔软的肉体,她则用温暖柔软的女体容纳他蓬勃的欲望,包裹、吸附他的每一根神经,让他浑身震颤,灵魂颤栗。层层叠叠的裙摆垂落在两人身上,就连他们自己也看不见性器交接的场景,但是他们能听见性器相撞发出的粘腻潮湿的水声,还能闻到一种男女欢爱之时散发出的原始的气味。不必说他们是毫无底线的野兽,在野外的天空之下无耻媾和,他们本身就是自然的一部分。安娜脸颊潮红,气喘吁吁,她感到很累,但灵魂就像在天上飘着,时而升空时而坠落。她下半身起伏着,想到初见时的情景,捏着他的下颌,仔细端详他脸上浓重的欲望,语气中不无恶意。“费多尔,瞧你的样子,你真像一匹公马,看似傲慢自大,实则淫荡堕落,你的肉棒为何而硬,又为什么允许我骑在你身上?”他从情欲中抽出心思,一脸震惊地看着她。他虽然不再年轻,但从未见过这样一个女人,能够用这样一种充满恶意的声音辱骂一个男人像一匹淫荡堕落的公马,他周边的世界总是环绕着一群素来以教养和礼仪沾沾自喜的贵族夫人和女士,这样可怕的语言根本不可能从她们任何一个人口中说出。上帝啊,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魔女?他勉强抽出一丝理智,轻声喊了一下她的名字:“安娜?”她却没有停止充满恶意的语言和动作,甚至把手指伸进他的嘴里,对着他的唇舌戏弄一番,直至让他嘴角无法控制流下可耻的唾液,才满意收手。她把这些体液尽数抹在他的衣物上,又捏着他的下巴,说:“你是随处发情的种马,就算在自己的家,面对自己的妻子和弟弟,也能对弟弟的女友发情。那天的晚宴,你为什么那么盯着我?瞧你那淫荡的眼神。餐桌之下,你的阴茎是不是早已急不可耐勃起?”想到那晚的场景,他浑身都颤抖起来,他在极度的快感中濒临崩溃,痛苦地叫了一声:“不要折磨我!请不要说这种话!”“你这个淫荡的家伙,面对我的时候,你的阴茎总是那么硬,面对其他女人,是不是也那么硬?”他咬着牙,“陈安娜,你不要太过分!”他掐着她的腰,用力往上顶弄,把她体内的敏感点搅得一片混乱,把她嘴里的辱骂撞得一片破碎。感觉到他的高潮即将来临,裙摆下交接的性器被她猛然拔出,一股粘腻的体液顺着她的下体低到他的裤裆上,浓白的精液也射在了她的外阴处和大腿上。安娜躺倒在他怀里,喘息不止,女上的姿势确实非常耗费体力,她精神上喜欢这个充满征服感的姿势,但肉体上更喜欢躺着被人服侍。费多尔在她身下,也是急促地低喘着,他摸了摸她的短发,把她抱得更紧。怀中的女人让他感到极致的快乐,也让他感到万分的痛苦,天堂和地狱只在她的一念之间。她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却惯用最让他狼狈的手段给他难堪。『2023澜12W2218」51灆08』他轻吻她的发丝,叹了口气,用劝导的语气说:“安娜,不要学那些奇怪的说法,这不是一个好的习惯。”她把头一仰,看着他,眼中是一片无辜的纯洁,仿佛刚才那些辱骂不是从她口中说出,“为什么?我喜欢在做爱的时候dirty?talk。”他眯着眼睛,用最严肃的语气说最下流的话:“如果由我主导这场性事,你是否能接受我辱骂你是母马,辱骂你的身体淫荡,下流,随时等待我的插入?”安娜顿时大怒,她想要从他身上起来,却被抱得很紧,几番挣扎无果,她暴跳如雷却无可奈何。她干脆趴在他怀里,抬起头恶狠狠瞪着他,告诉他:“不行,你绝对不能对我说这种话!否则你就立刻滚!费多尔,我如果在做爱过程中听到这种话,下半辈子都将变成性冷淡,并对你产生极大的厌恶!”“所以,你不能对我说这种话。”安娜歪头看他,一脸好奇,“因为这些话,你讨厌我?”他抿了抿唇,“没有,我不可能讨厌你,我只是觉得怪异。”她皱眉,不解:“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行?”他移开视线,似乎有点不太想回忆刚才的事情,“你有没有想过,我也会感到狼狈。”“但是我喜欢在做爱的时候dirty?talk。”一些很粗鲁的话,她不想在弗雷德里希身上使用,但在这个老男人身上使用,是无比合适的。费多尔气笑了,他从未见过这么无耻的女人,“陈安娜,你的标准就是宽以律己严以待人,你不想接受这些脏话,却强迫我接受这些脏话。”安娜满脸嫌弃,想从他身上起来却被紧紧抱着。“你太古板教条了,你放开我,有很多男人愿意接受dirty?talk。”他非常生气,“你要找谁?”“不用你管!”费多尔怒道:“是那个叫埃里希的傻瓜吗?”安娜连忙否认:“不是他,你别找他的麻烦。”“除了他你还勾搭了谁?”费多尔从未这么生气,他的人生从来没有这么可怕的体验,就像是被情绪控制的动物。她真是一个玩弄人心的高手,仅仅几句话,就让他的情绪不断为她起伏。第0089章送口红可以随便亲吻吗?在野外的环境,确实不适合进行大幅度的性行为。他虽然恼怒于她的为所欲为,想要在性事上给她一些教训,却不得不因为不合时宜而放弃。费多尔沉着脸把她带到了车上,踩着油门,一路狂奔。安娜看热闹不嫌事大,在车里大呼小叫,丝毫不顾当事人是否会难堪。“费多尔,你刚刚是不是想给我一些惩罚?却发现没有办法实施,所以只能放弃。”她说着,明目张胆看了他的裤裆一眼,“我猜测,你的性器官还处于半勃起的状态,是不是?”她摇了摇头,满脸可惜,“哦上帝,它好可怜哦,三十多年未曾体验过女人的滋味,现在还要被压抑着。”费多尔正在开着车,恼怒地侧头看了她一眼,眼中闪过狼狈的情绪,“闭嘴,陈安娜,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你更无耻更无礼的女人!”安娜掏出口红给自己涂色,吹了声口哨,“然而,你被这个世界上最无耻最无礼的女人给操了,还乐在其中,并拒绝承认,还反过来指责我,我认为这种掩饰和否认才是最卑鄙的行为。”岚鉎她的用词之粗俗简直让人忍无可忍,费多尔深感震惊,理性摇摇欲坠,为数不多崩溃的时刻都贡献给了她。他握紧了方向盘,终于忍不住:“陈安娜,如果我没有记错,你的家庭条件很优越,你自小接受新式教育,你的父母致力于把你培养成具有西方先进思想的中国淑女,所以,你能告诉我,你如何习得这些非常粗俗无礼的言行举止。纵观全世界,都不会有任何一个国家的淑女把这些脏话视作理所当然。”安娜涂好了口红,转头对他做了一个wink。“你猜?”那个眨眼的动作就像是一颗子弹击中了他的心,胸腔中翻涌着的热浪狂啸不止,这一瞬间,他的脑海里只剩下一个越发清晰的念头。她果然是个魔女。他猛然踩住刹车,在她惊讶的神色中,揽过她的肩膀,在她唇上重重撕咬。他根本不想管什么“纯爱之吻”和“色情之吻”,也懒得理会她事后的抱怨,每次触碰到她的身体,他只想深入再深入,只觉得任何距离都不够亲近,只能把所够得到的一切,包括她嘴里的空气,她的体液,她的气息,她刚涂好的唇膏都抢走才能缓解心中的鼓噪。?安娜被他放开后,缓了一段时间才回过神,她拿起小镜子一看,唇上的口红果然又被他吃掉了,还有一些沾到了脸上,和皮肤上的那层薄汗混合在一起,加上凌乱的短发,显得十分狼狈。而且又肿起来了,好不容易消肿下去的唇又肿起来了!回去让江婉徽看见,一定又要迎来一阵诡异的目光。她真的不想今晚被江婉徽敲门,听见这位保守的民国女士用一种小心翼翼的声音提醒,女孩子应该要学会保护好自己,和男人亲近的时候要注意分寸,如果不小心擦枪走火要做好避孕措施云云。一点也不想,尴尬得要死。安娜看着红肿的唇和狼狈的脸,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她怒气冲冲,吼了一下旁边的罪魁祸首:“费多尔·冯·赛克特,我都说你不要总是深吻,你能不能纯爱一点!”男人嘴角勾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缓缓道:“陈安娜,如果你还记得,在此之前,你如何用尽各种粗俗的手段让我难堪。如果遭遇任何报复,都是你应得的下场。”安娜看到花了的唇妆,真的要疯掉,“费多尔,我的口红是很贵的,以后禁止你亲吻我,我们之间的肉体关系,划掉亲吻这一项,真让人烦躁。”对于这种说法,他感到非常新奇。她似乎将男女关系视作国家之间的往来,一旦遭遇让她不满的事情,就会对对方的某些特权做出限制。这次是被限制亲吻,那么下一次呢,如果再惹怒这只猫,她会做出那些令人惊讶的举动?他突然感到好奇。而后摇了摇头,丢掉一些不健康的想法,他不应该这么对待她。他沉思片刻,说:“如果,我送你很多支口红,是不是意味着我可以随便亲吻?”安娜猛然转头瞪着他,眼睛都快要冒火了。“费多尔,你自己想想,这是不是一个人能说出来的话?给我送口红就可以随便亲吻,那给我送衣服就可以随便脱下吗?”他想了一下那个场景,突然觉得……看他居然眼神游离,还有浮想联翩的架势,安娜立刻吼他:“停止这种恐怖的念头,你的无耻简直令我震惊。”他连忙收起很多不健康的思想,回答她:“很抱歉,但你的无耻也是我平生所见之最。我认为,对待无耻之徒,礼仪和教养是最无用的东西,只有比她更加无耻,才能够有胜利的可能。”安娜气得脸颊都鼓起来了,一路上都把自己的脑袋歪到靠窗那边,不再看他。到了公寓,在她下车之前,费多尔把她叫住,给她理了理头发。女孩睁着大眼睛,眉头微蹙,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就像乖巧的洋娃娃,这一瞬间,他突然有点理解汉娜,在那么多无聊的时间里,给她梳妆打扮是一件多么让人愉悦的事情。真可爱,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女孩子,非常神奇,这么可爱的女孩居然不是天使,而是魔女。他捂住她的脑袋,又忍不住在她的唇上亲了一口,在她炸毛之前放开手,微微一笑,说:“那么,安娜,再见,祝你晚安。”第0090章做爱和操的区别春天悄然逝去,柏林迎来一年中最短暂易逝的夏天。在这个夏天,安娜收到了一个包裹,是从国内寄来的。她有点惊讶,又有点迷茫,不知所措。这个时代,她最不愿意面对是国内的“亲人们”,亏欠得最多的也是这些人,因为她平白占据了另一个女孩的人生,尽管这并非她的本意。她之所以心甘情愿留在一个即将爆发战争的法西斯国家,不想面对国内的一切是最主要的因素。这个包裹也不是给她的,而是给那个女孩的,只是非常可惜,她可能再也不会收到这些关爱,而那些深深爱着她的人们,可能永远不会知道她已离去。生老病死,是每个人都会经历的痛苦过程,但咫尺天涯,形同陌路,而对方全然不知情,更是令人痛彻心扉。安娜没有立刻拆开包裹,而是放了好几天,等能够以平常心对待以后,才把包裹拿出来。里边照旧有一些财物,还有一些金银首饰,做工精细,上边雕刻着原主安娜的生肖,还有“出入平安”“身体安康”“长乐无忧”的字样,显然是国内的家长不放心孩子,让师傅精心锻造打磨的,只图一个心安。安娜把这些东西放到一边,看见了两封信。一封是原主的父母写的,叮嘱出门在外的的孩子要爱护自己,多加珍重,还提到了嫂子已经生下了一个孩子,是个女孩,非常可爱。当前国内爆发战争,为人父母,他们甚至有点庆幸,自己的女儿能在一个强国留学生活,免去了离乱的苦恼,由于战乱,家中的生意也大不如前。倒是敬轩,也即原主的未婚夫,非常有出息,在上海做起了面粉厂的生意,挣了不少钱。而他们并不知道,未来,欧洲战场将成为二战中最激烈最残酷的战场,数以千万计的生命将沦为炮灰。这个时代,除了灯塔国稍微安稳一点,这天底下又有哪一寸土地是乐土?但灯塔国的国籍岂是那么容易加入?一封是原主的哥哥写的,这位哥哥出身黄埔军校,是个正直无私、思想进步的有志青年,他在书信中向自己的妹妹表达了深切的家国忧思,用笔深沉,其间苦闷无法言说。他深爱着自己的妻子和女儿,也希望奉养父母,但华夏陆沉,谁也不能独善其身,他身为军人,只能加入这场战争。此外,还有两张照片。一张是一家五口的照片,看起来非常和谐美满、体面富足的新式家庭,只是每个人脸上的愁绪和憔悴却是无法掩盖,与之前的照片形成鲜明的对比,战争在每一个人的脸上都留下了痕迹。另一张,是一个青年的独照,身着西装,仪表堂堂,浓眉大眼,气宇轩昂,一双明亮的眸子含着聪慧和机敏的神光。照片角落有一行字,“吴敬轩,1938年春摄于上海”。安娜坐在椅子上,出神了很久,才把这些东西都收拾起来,尘封在角落的柜子里。她想,这些东西,或许这辈子她都不会再拿出来了。她拿起笔,想写一些什么回应,想了半天却不知道该写什么好,只留下一句话,“我在国外,一切都挺好的,请不要担心。”并附上了一张自己的近照,随同信封一起寄回去。从情感上,她和他们没有血浓于水的亲情,但既然占据了别人的身份,就不能心安理得无视一切。费多尔在士官学校的教职依然保留,他刚从学校门口出来,就在一个路口被人拖住,并被带进了一处僻静的小巷。他的肌肉记忆下意识想要防御,但熟悉的气息涌入他的鼻腔,让他缓缓卸下了满身的防备,只能任由她行动,毫无拒绝的意图。安娜把他推到墙上,他倒是非常配合,安安静静靠在墙上,只是他实在是太高了,想要壁咚这样一个男人,难度系数着实不小。安娜有点不高兴,抬起眸子瞪着他,质问他:“费多尔,你为什么要长那么高?”他微微低头看着她,眼含笑意,“或许,不是我太高,而是有些人太矮。”说着,还伸出手在她的脑袋上比划了一下。安娜拍掉他的手,“你不要乱说,我不矮,我这是正常的身高!”他低下了头颅,任由她摆布,“好吧,亲爱的安娜女士,你想做什么?”安娜伸手揽住了他的脖颈,踮起脚尖,给了他一个火热的吻,他有点惊讶,而后眼中闪烁着愉悦的光芒,微微弯腰更加配合她的行动。她有些急切地探索着他的唇,难得不再抗拒深度湿吻,居然主动撬开了他的唇。对于她有些鲁莽的行为,他当然不会介意,甚至还十分乐意,浑身呈现极度放松的状态,任她为所欲为,他浑身上下都为她打开,只要她乐意,就能无限次入侵他的身体,带走他的灵魂,他将感到至高无上的荣幸。她像小兽一样啃食亲吻了他一番,又把头埋进他宽阔的胸膛,一语不发。他一手抱着她,一手摸了摸她细软的头发,“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她的脑袋在他怀里胡乱拱了几下,“没有。”他那低沉而愉悦的声音像是从胸膛里发出来,“我是否可以认为,你会在很寻常的日子里主动寻找我,没有任何缘由,只是因为想念我?如此,这将是我的荣幸。”她不回答这句话,只说:“费多尔,我想操你。”他正摸着她的头发,闻言手上的动作顿时停住,告诫她:“安娜,不要说脏话。”安娜:“好吧,我应该如何文雅地表达我想操你的意图,你才能心甘情愿让我操?”费多尔沉默了很久,他的心已然在日常崩溃中逐渐麻木,他觉得,以后无论面对什么情况,他都能做到面不改色,他不相信这个可恶的魔女还能有更加折磨他的手段。很久以后,他的喉咙滚了滚,才用沙哑的声音说:“或许,我们可以不用这种强迫式的词汇去形容男女之间的性生活,做爱,可能是更好的表达方式。”但她是个屡教不改的坏女孩,言行举止依然恶劣:“可是我不想和你做爱,我只想操你,费多尔,你给不给我操,给不给?”她在他的怀里胡乱拱了起来,就像得不到糖誓不罢休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