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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1页)

埃尔温急忙说道:“报告长官,是有一些私事,但私事似乎不方便在这里谈。”费多尔:“方不方便,你应该清楚。”察觉长官身上的气压越来越低,埃尔温求生欲上线,立刻回答:“我想应该是方便的!”然后他就把今天的所见所闻重复了一遍,眉飞色舞,把安娜和索尼娅还有在场所有人的反应都演绎得活灵活现,很难让人不感慨,谁说德国没有喜剧人。埃尔温再也顾不得纪律,拍着桌子发出狂笑,“长官,一般情况我不会笑,但这情况我实在忍不住。”篮笙他说着,偷偷瞄了一眼费多尔。居然发现这位素以冷峻闻名的上司居然也微微上扬嘴角,冰蓝色的眼睛不再是一片冷硬的空白,宛若春回大地,冰雪消融,带来一种流动的生机。埃尔温能混到这地位,察言观色的能力不容小觑,他当即决定,把那位东方女士列入观察的重点,嗯,重中之重。急长官之所急,想长官只所想,忧长官之所忧,是副官存在的意义。费多尔收获了今天的快乐,感觉满身的倦意都被这个小插曲给抚慰了,终于允许埃尔温回去。一个理不直气也壮的无赖。想必她已经用尽各种词汇辱骂他好多遍了。想到那个人气急败坏,怒目圆睁,忍不住跳脚,却又不得不抱着厚厚的作业回家的委屈模样,费多尔觉得自己更开心了。他想,他变得这样无聊,无礼,恶趣味,不顾绅士风度去捉弄一个女孩,只想看她气鼓鼓的模样,这不能怪他。那么,该怪谁呢?“怪她。”他毫无负担地把责任推到她身上。有时候,表现得太过可爱,也会引发一些邪念。他小时候就很想把一些可爱的东西给破坏掉。几天后,安娜又在校门口见到了费多尔,她想无视过去,费多尔叫住了她,安娜拔腿就跑,但她跑到半路,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啊,我跑什么?我不虚啊!”她立刻停住了脚步。上次的账她还没和他算呢!她心中的怒火熊熊燃起。费多尔慢悠悠从后边跟上来,显然对于她的逃窜毫不在意,安娜并未察觉这点,她朝他勾了勾手指,把他引到一个略窄的巷子里。安娜跳上一个高台阶,这样她可以俯视他的躯体,拷问他的良知,折磨他的灵魂,让他道歉,忏悔,流泪,赎罪。她从背包里掏出一本薄薄的书,卷成话筒的模样,质问他:“上帝啊,你的良心被魔鬼收走了,居然百忙之中还不忘抽出时间来为难一个可怜的小女孩!”费多尔用手扶了扶军帽,微微抬头仰视她,帽檐下那双冰蓝色的眼睛折射出春日的微光,显得越发晶莹剔透,也美得摄人心魄。即便处于下位,被她俯视着,他也丝毫没有落了下风。他缓缓道:“我认为,帮助一个不慎丢失作业的学生找回她的作业,这是一件值得全社会称赞的事。除非,她是故意弄丢的。”安娜毫无被人揭穿的羞耻心,蛮横地说:“我不需要这样的帮助!听见没有!以后,这种事情你少管!无论是在哪里找到这东西,河边,石头上,电车里,咖啡厅,总之,都不允许你再把它送到我面前!”费多尔挑了挑眉,“我并非为了你考虑。霍迈尔教授德高望重,学识渊博,一个不完成作业的学生,显而易见,将会成为她职业生涯中的滑铁卢,我在阻止这个可怕的灾难性后果。”安娜无言以对,但她还是胡搅蛮缠,做出最凶残的的表情警告他:“你如果来折磨我,我就去折磨弗雷德里希,互相伤害,谁怕谁。”像一只猫,张牙舞爪,却毫无威慑力,落在他的眼里只剩喵喵叫。他觉得好笑极了,“事实上,如果你和弗雷德里希通话,就会知道这也是他的意图。”他理了理黑色皮质手套,告诉安娜一个惊天噩耗,“很抱歉,弗雷德里希在离开前,就委托我代为监督你完成学业,以后的时间,我都将直接与你的各科老师对接。”安娜震惊到失语,她惊悚地看着费多尔,竟然发现他全无开玩笑的意思。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费多尔·冯·赛克特。”她面无表情地叫了他的名字,然后悲愤地大喊一声,“你是我爹吗?你就敢这么做!”费多尔眯着眼睛看她,对于这个称呼感到不适。他看起来年龄很大?虽然,他确实比她大了很多,这是事实,但被她直白指出,并从她的语气中察觉出一丝嫌弃的意味,这让他感到非常不痛快。他看着安娜,冰冷冷地宣布一个残酷的事情:“我不是你的父亲,但我将成为你学业上的监护人,毫无疑问。”第0041章他对无耻的力量一无所知安娜不敢相信,来到这个破时代自己居然平白多了个爹,不仅给她的爱情之路添堵还要给她的求学之路增加压力。这俩兄弟是魔鬼吧!怎么一个个的都盯紧了她的课业!是没有其他事情可以做了吗?她摇了摇头,呓语:“一定是我幻听了,一定是!”是恶评,不听不听。她要借机脚底抹油,费多尔从背后揪住了她的衣领,像拎着一只不听话的猫,把她带回了校外居所。然后把她按在一张椅子上,逼着她掏出作业,一字一句认认真真完成。费多尔则在他的办公位处理自己的事情。似乎相安无事,气氛一派和谐。当然,那是因为高压之下,敢怒不敢言。在费多尔的淫威下,安娜不敢有什么太过分的举动。刚开始还装模作样地在那学习,看似非常专注的样子,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开始走神,咬着笔杆摸鱼,神游八方,最后,她干脆摆烂,瘫成一坨咸鱼,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睡了不知道多久,突然听到什么发出咚咚响,她一脸茫然地睁开眼睛,看见了一根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敲着桌子,视线往上,看见了费多尔冷淡的模样。“写完了?”他问。安娜起身,趁机把书本全部收进书包,“写完了。”费多尔按住了即将被收到书包里的书本,“我看看。”安娜和他极限拉扯,最后眼睁睁看着作业落入他手中。费多尔把所有作业都翻完,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似乎早已预料到结果。他不仅指出她作业尚未完成一半的事实,还指出了她的一些错误。安娜这个半吊子医学生表示不服:“你一个外行的,居然敢质疑我的专业水平?”然后迎来显而易见的鄙视,“你有专业性可言?”她气得鼻子都歪了,她拿出教材翻阅,看来看去,发现笔记还真是这么记录的。事实不容许她狡辩,于是她说道:“你一定是偷看了答案!”费多尔把书本还给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基础医学课程,尤其是护理学,是每个军官的必修课,你的知识水平甚至达不到最低级的层次。”安娜快要气疯了,“你是说,我的水平比不上那些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流氓军官?”费多尔肃然说道:“他们是日耳曼的骄傲。”安娜控制住翻白眼的冲动,“是是是,请你约束好他们,别让他们再对医学院的女孩子吹口哨了,透露着一种奇怪的愚蠢,就像未开化的猩猩。”费多尔无奈,“普鲁士向来军纪严明。”他没有说完,但一个庞大的群体里谁能保证没有一些蠢蛋呢,不过他还是向安娜保证,“我会尽我所能。”安娜皱着眉头,紧紧盯着他,“我读书少,你别骗我,我真比他们更差?”她人都傻了,她的专业课居然比那些看起来就很蠢的男生还要糟糕,和傻逼沦为同一水平,她很不爽。费多尔点了点头,表情很平静,“事实上,任何保命的措施都会激发人类学习的欲望,他们的基础医学知识非常扎实。”安娜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变成悲伤蛙的模样。这年头的学生怎么都这么卷,还要不要人活命了。费多尔带着微妙的,略带嘲讽的笑意“安慰”她,“你不必担心,你的知识水平再低,最后受到伤害的也不是你自己,至于那些病人,就任由他们接受上帝的安排吧。”安娜震怒:“你骂谁庸医呢!你等着,我一定会拿到学业优秀水平!”她说完,一下子意识到自己掉入了他的激将法陷阱,但是夸下海口了再收回岂不是很没面子,于是她又说道,“至少我的水平一定会比那些满脑子都是肌肉和黄色废料的流氓更强!”她撂下狠话,摸了摸肚子,理直气壮指使费多尔:“我饿了,快给未来的班级第一名带点好吃的,我要好吃的牛排意面,还有奶油蘑菇汤,最好还要来点水果。你答应过弗雷德里希,要好好照顾我的!”她又不需要一个白捡的爸爸骑在头上,他想当她爹,就必须要出点血,否则哪有那么好的事情。费多尔:“……”无论何时,他都会由衷惊叹于她的无耻程度。原来无耻这件事,没有下线。面对颐指气使的女孩,他耐心地向她解释:“我只是你学业上的监护人。”意思是叫她不要蹬鼻子上脸,为所欲为,无法无天。安娜依旧十分霸道:“吃不饱还怎么学?你们吃不饱也能打仗吗?我要吃东西,不然就立刻死掉!”她说完,立刻像一坨咸鱼一样瘫在了桌子上,摆明了要罢工。遭遇强者,费多尔可以变得更强,遭遇弱者,偶尔他也会产生同情,但面对蛮横无理的无赖,他没办法。费多尔无言以对。兰笙裙7274⑺4131他走出公寓,刚把门关上,就听到里边传来一阵可怕的鬼叫,时而中文时而德语,诡异极了。“接受来自东方的神秘力量吧嘎嘎嘎!”“你们的卷王爷爷来啦,我要好好学习,卷死你们卷死你们!”“呜呜呜我亲爱的弗雷德里希,我终于决定,要把对你深深的爱,全部都转移到学习上。以后,学习就是我的最爱,解剖学就是我的大老婆,药理学就是我的小情人,外科学就是我的暧昧对象,内科学就是我的crush艳遇……我很博爱,雨露均沾!”费多尔:“……”这时,他的邻居也刚好出来。这是一位面容和蔼的老太太,戴着老花镜,气质文雅,老太太教养很好,经历过了一番纠结,最后还是小心翼翼地问费多尔:“病人出院了吗?精神方面的症状,可能需要多费心思。”费多尔小心解释:“……她没有问题,只是学习压力有点大,请多担待。”事实上,他也很难说服自己里边那个鬼哭狼嚎的家伙精神没问题。老太太带着一脸微妙的同情离开了。第0042章他毫无顾忌压在了她的身体上就这样,安娜被他抓着做了好一段时间的功课。安娜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他每次都能精准知道她究竟会从哪个门口溜走,几点钟溜走,就算她和那些男同学取经,采取了爬墙、爬栏杆,甚至爬狗洞的鸡零狗碎的办法,也会被他逮个正着。要不是现在没有卫星定位系统,她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在她身上安装什么追踪器了。安娜被他薅着认真学习,她想逃,却逃不掉,真就随身揣着个爹地系统。这感觉真特么的奇妙又离谱。这俩兄弟都逼着她学习,但风格是截然不同的,若说弗雷德里希是温柔宽厚的男菩萨,她撒撒娇卖卖萌就能混过关,那么费多尔就是冷酷无情的大魔王,软硬不吃,铁面无私。在此过程中,她采取了包括但不限于迂回,求饶,示弱,威逼,利诱,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等反抗手段,但均宣布失败,最后,她干脆孤注一掷,向他提出了一个经过深思熟虑的要求。“费多尔,我们决斗吧!”她冷着一张柔弱美丽的脸说道。费多尔听见这个奇怪的要求,表情很微妙,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对此做出反应,略微低头看了看身前的女孩。她终于长到了他的肩膀,比刚认识的时候变得高了一些,但还是太娇小了,纤细窈窕的身姿,风一吹就飘走了,白皙细腻的皮肤仿佛一张脆弱的东方纸,似乎稍稍用力一碰就会被戳破。阑苼总之,是精致却脆弱的模样,有时候他都会不自觉放轻说话的声量,就怕惊碎这看似不堪一击的女孩。故而他对弗雷德里希一些行为保留意见,自诩“绅士”的弗雷德里希在面对她时实在是有点莽撞和粗鲁。但是,他听见了什么?决斗?是他所想的那种决斗吗?不要说答应这样一个东方女孩“决斗”的要求,就算是身量高挑富于力量感的日耳曼女人,他也不会轻易答应。因为男女之间的力量是悬殊的,除非特殊情况,一般女人绝无可能击败他。他可能是出现了幻听,于是询问:“你们女孩子,习惯用什么方式决斗?很抱歉,我对此一无所知。”他所理解的决斗是通过军刀,或是手枪,或是其他武器,在众人的见证下完成的暴力仪式,以解决双方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但女孩子所理解的“决斗”或许和他所想的不太一样。安娜把一根红色头巾绑在了额头上,两只爪子被厚厚的保护套裹着,闻言狠狠地瞪着他,摆出拳击的姿势,“决斗还分什么男女,来吧,今天决一死战,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失败,以后你就是我爸爸,你失败,别把自己当成我爸爸!”她的每句话都踩在了他最介意的地方。在她看来,他真的有那么老成吗?他也是军部的青年才俊呀!费多尔的脸色阴云密布,“……我不想成为你的父亲,我们之间是不是有误会?”“我不想被你逼着学习,这件事能否成立?”费多尔断然拒绝:“只要你的成绩未达到优秀水平,我的监护权依然生效。”安娜用破釜沉舟的语气说:“来吧,那就决斗,我如果成功了,你就不能随意支配我的课余时间。你敢不敢答应?”决斗的要求,费多尔也不是没有应过,但那是他认为对他有利的决斗。他感到非常好笑,冰蓝色的眼睛里是细碎的笑意,“你确定要用这种方式?”安娜两只爪子互相碰了碰,“没有办法了!你拒绝和平沟通,只有通过发动战争解决问题!”费多尔觉得好笑,又匪夷所思,用一种勉为其难的语气说:“那好吧。”他在思考应该用什么方式,才能在迅速撂倒她的时候不至于伤害到她。但他发现,这真的有难度。他以往面对的都是一群皮糙肉厚的家伙,怎么折腾都无所谓,但是面对她……他真怕把她弄碎了,就算只是把她弄哭了,他觉得也非常有问题。安娜开始提要求:“你是个男人,所以你只能用一只手!”费多尔:“好。”安娜得寸进尺:“先让我三招!”费多尔:“好。”这个老实人看起来好好欺负的样子,再要求下去就有点不太礼貌了,不讲武德,安娜见好就收。一般情况下,她是能通过这种作弊行为撂倒一个男人的。但她显然低估了两人的实力差距,她的三招都像是砸在了厚厚的城墙上,他的表情甚至没有半点变化,等她优势全失,他才扬起一抹微不可查的笑意,蓝眼睛里流露出一种“轮到我了”的跃跃欲试,仿佛某种被笼子压抑着的欲望终于得以悄无声息释放。安娜刚察觉到危险,浑身汗毛林立,一只硬得如同钢铁的臂膀柔柔地落在她的肩膀上,却以不可阻挡的力量把她撂倒在地,下一秒天旋地转,她没有感受到疼痛,就已经躺在了地上,脑袋还被人用手掌揽着。他用自己浑身的重量压着她的躯体,放任滚烫硬挺的男性肌体肆无忌惮接触对方温暖柔软的女性肉体,半点情面也没留,那双冰蓝色的眼睛凝视着她的面容,嘴角的笑意带着罕见的猖狂与得意。这一瞬间,他不再是承担家族重任的长子,也不再是一个背负深重苦难的男人,他似乎往上追溯到了那些失去的光阴,飞扬的力量重新回到他不再青春的躯体,一种流动的、旺盛的生命力悄然焕发在那双冰蓝色的眼眸中。他再也抑制不住一种宣告胜利的冲动,宛若青春期的毛头小子,迫不及待和在乎的人分享一种成功的喜悦。那是一种不同于军衔晋升、夺回家产、亲手将仇人送入监狱的成就感,而是一种从内心深处涌动着的快乐,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心头跳舞,振动,演奏华美的乐章,令人头晕目眩,浑身战栗。“你输了。”他说,“以后你得听我的。”第0043章防盗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