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第1页）
别想不开啊 于是，悟明上前道：“白云禅师，据我所知，方正那人心高气傲。当初大书法家们上山，他都给吃闭门羹，而且各种不给面子，还放狗咬人。就在前不久，贫僧还听说他根本没打算来参加迎春祈福法会，认为我们都是些骗人的假和尚。” “这位是？”白云禅师没有生气的意思，而是温和的看着悟明。 悟明立刻行礼道：“贫僧红岩寺红岩禅师坐下弟子，悟明，见过白云禅师。” “原来是红岩方丈的高徒，失礼了。”白云禅师道。 悟明正要说什么，几人忽然过来了，为首的正是红岩禅师。在这白云寺，白云禅师就是核心，走到哪，都有人关注。悟明突然凑上来，红岩禅师怎么可能看不到？怕悟明乱来，特意走了过来，果然听到了一些不好的东西。 红岩禅师眉头皱起，严肃地问道：“悟明，出家人不打诳语，你此话当真？” 悟明见红岩禅师来了，来了就喝问自己，一脸的不信任模样，顿时心中委屈，心道：“我跟随你这么多年，竟然如此不信任我？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亏得我处处为红岩寺着想，想尽办法提升红岩寺的知名度。果然是人老了，糊涂了……” 悟明心头火起，道：“自然是真的，贫僧出家十余年，难道贫僧还能说谎不成？” “若果真如此，那的确不适合再等了。只是，凡是都要确认一下才好，诸位，可有谁有方正方丈的联系方式么？”白云禅师朗声询问。 然而，方正是谁？这个问号直接挂在了所有人的脑门上。 至于一指寺，那就更没听说过了。 见到一群人全在摇头，白云禅师也有些为难了，这是等还是不等呢？ 就在这时，白云禅师边上的一名黑脸和尚，低声道：“住持师兄，帖子我们已经发了，时间也标明了，若是到时间他还没来，这也怨不得我们。凡是都有个因果，他不来，或者有事耽搁了，那也是他的因果。我们不能让大家都在这里等他吧？” 白云禅师微微点头，略微沉思了一会后，道：“那就……” “我的天啊！有人在渡江！”忽然有人站在望乡崖边上惊呼。 接着就听到有人呵斥道：“了空！瞎喊什么？出家之人，要泰山崩之前面不改色……为师来看看，真是的，一个人渡江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的佛祖啊！真有人渡江！” 众人面面相觑，什么情况？ 于是更多的人凑到望乡崖边上往下看，然后一声接着一声的惊呼响了起来！尤其是那些前来帮忙的居士，还有刚入佛门的小沙弥，佛心不稳，社会习性还没改变，结果就是一片…… “艾玛，这什么情况？” “我曹……方丈快来看佛祖！” “我不是在做梦吧，打一下试试看疼不疼，果然不疼。” “你打我干什么？” “呃，原来打错了，难怪不疼……” …… 白云禅师、红岩禅师对望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惊讶之色，一人渡江而已，值得这么大惊小怪么？于是两人也走向了望乡崖。 不过有人更快，那就是悟明！悟明一听有人渡江，心头就有种不好的预感，大步流星的冲到了望乡崖边上，往下看去，眼睛顿时直了，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一脸的不可思议！ 山下，杜老抽着旱烟，优哉游哉的看着前方，时不时的训两句弘祥，调剂下无聊的气氛。弘祥也只能听着，么么的点头忍着。 就在这时，杜老突然站了起来，烟袋锅子都掉了，一脸不可思议的叫道“这怎么可能？这……这……” 弘祥顺着杜老的目光看去，也傻眼了，跟着叫道：“这还是人么？” 时间倒退到几分钟前…… 江面上，各个渡船上，船老大们正在忙乎，忽然听到穿上的乘客发出一声声惊呼声。 “那和尚要干什么？想不开了么？” “就是啊，这不是要寻短见吧。” “莫不是遇到什么人生波折，想不开了？” 船老大们闻言，抬头看去，顿时愣住了，最早的黑衣汉子直接开骂道：“是那个方正小和尚？这家伙果然是个麻烦，不让他上船，就要下水？” “拉倒吧，冬天的白江水，冰冷刺骨，冬泳的都不愿意在白江游泳。我敢打赌，他要真敢下水，晚饭我请客。”一名船员笑道。 船老大呵呵笑道：“也是，不过他要是真敢下水，并且游过去，我也服他，回来我载他过江。不过，要我看啊，多半是要喂鱼了，准备救生衣，真要是不行，不能见死不救。” “也是，这和尚真要有个三长两短，咱们也有干系。就当积德吧……哎，还真像杜老说的，这和尚真麻烦！这样的家伙要上了白云寺，哼哼……” “行了别叨叨了，你这么一叨叨，我还真觉得他可能要寻短见了。白云寺在黑山市那是最大的寺院了，每年的迎春祈福法会更是黑山市的盛会，佛门中人，谁不想来参加？若是有人拿了邀请函却没到，那后果……你自己想想吧。估计整个黑山市都会拉黑他，以后什么都别想了。这后果，那小和尚可能也想到了，这要是想不开，寻了短见，我们还真脱不开干系。就算法律上不承担责任，心里也过不去。”船老大无比郁闷的道。 “黑哥，那咋办？咱们过去，送他过江？”船员问。 “屁！杜老说的话，你能不听？没杜老，咱们谁能买的上船，做着生意？看着他点，真要轻生，救人吧。只要不死，就没事……”船老大黑哥道。 船员一个个待命，听说小和尚可能要轻生，船员要救人，乘客们也不急着催促开船了，一个个的开始让船员注意安全。 同时有人已经隔空对着方正喊话了。 “小和尚，别想不开啊！世界上没有过不去的坎，忍忍就过去了！” “小和尚，生活就像强奸，干不过他，就享受吧！”第144章真相 “小和尚，和尚不好当，要不还俗吧，我给你介绍对象！老漂亮了……” 而那边的方正一听，彻底的郁闷了！ 他要自杀？啊呸！生活这么美好，虽然被系统黑了一把，不过方正始终相信，他总有一天会还俗的，未来是美好的。哪怕就算是现在，也不能说他不快乐！ 这么美好的世界，他干嘛要自杀？还有，谁家跳河自杀还拿着芦苇的？虽然只有一根…… 没错，方正就是要效仿当年的达摩祖师，一苇渡江！实际上，以普渡鞋的能力，方正完全可以如履平地一般走过江面去，潇洒无比，必然震慑全场。酷炫狂拽吊炸天！ 然而，方正很清楚，达摩祖师都只能一苇渡江，他若是来个徒步走，岂不是说明他比达摩祖师还厉害？达摩祖师或许不介意，但是这些信徒、僧人可就不高兴了。毕竟，达摩祖师是大家的心灵寄托，若是有人超越了，那种失落感太大了。 最重要的是，这也是方正对达摩祖师的一种尊敬。 还有一点，达摩祖师一苇渡江，虽然神话成分更多，但是终究是有这么一回事，不算太缥缈。方正学之，也能有托词。若是徒步走过去，估计麻烦不小，解释都解释不清…… 所以，方正这么做，也是思前想后的事情。 见到那些好心人、热心人，一个个喊的乱七八糟的，尤其是那个让他还俗，还给介绍对象的，方正真想过去加个微信好友，日后还俗了，去找他…… 不过这事，众目睽睽不好办啊，也就只能忍痛算了。 反正向着大家挥挥手，然后双手合十朗声道：“诸位施主误会了，贫僧并不想自杀，世界如烂泥，众生陷入其中，贫僧还要渡人出淤泥，又怎么会轻生呢？” “呃，那……小和尚，那你这是要干啥？”众人不解了，喊着问道。 方正指着前方道：“贫僧乃是一指山上一指寺住持方丈方正，收到白云寺白云禅师的邀请函前往参加迎春祈福法会，奈何，遇到了一些苦难，无法过江。贫僧也是没有办法，如今只能效仿达摩祖师，一苇渡江。” “噗！”有人一口水喷了出去。 “一苇渡江？哈哈……这小和尚真逗乐子，这牛逼吹的，我都不好意思看天上了。” “真是世界大了，什么鸟都有。” “看他白白净净的，挺好看的，可惜是个疯子……” 船老大也跟着嗤笑道：“这是猴子请来的逗逼吧？还一苇渡江……我给你一堆芦苇，你也过……过……我的天啊……” 船老大还没说完，方正已经将手中的芦苇扔到了水里，然后一跃而起，踩在了上面！ 那一瞬间，所有人，不管信不信方正能成功的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方正，或许是想看笑话，或许是想看奇迹，反正没人转睛。结果就真的移不开了！ 方正踩在芦苇上，不管别人心中叫了多少次沉下去，方正依然稳稳的站在江面上，脚下就是那一根芦苇！然后大手一挥，掌风拍出，嘭的一声，整个人往前窜去！在水面上划出了一条白色水痕！ “天啊！神迹啊！” “卖狗的！我了个草了啊！” “魔术么？这也太神了吧？那和尚是谁？” 船老大们黑哥顿时呆愣在原地，不断的揉着眼睛，并且念念有词：“一定是眼睛花了，这怎么可能？” 江面上，波光嶙峋，威风吹过，带着几片远处吹来的雪。冬日的阳光显得有几分清冷，但是洒在水面上泛起的光却又是那么的耀眼。 而在水面上，一名白衣僧人，带着一丝灿烂的笑容，双手时不时挥舞一下，在水面上飘然而过！白色的僧衣在风的吹动下，随风舞动，飘然若仙，宛若真佛在世！ 这一幕被杜老看到了，也被望乡崖上的僧人们看到了，那一瞬间，大家都愣在了原地，一脸的茫然。 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句；“一苇渡江！真的是一苇渡江！” “如果这不是魔术，如果这都是真实的，那就真是神迹了！当年，达摩祖师西来，一苇渡江，世人都当做传说，如今竟然有人真的一苇渡江，阿弥陀佛！从此可以堵住世间悠悠众口了。”红岩禅师感叹道。 白云禅师则问道：“此人是谁？竟然有如此神通？” 结果众人面面相觑，全都摇头，大家这才发现，竟然没有一个人认识这渡江之人！一时间颇为尴尬了…… 就在这时，有人道；“会不会是外来的僧人？本地没见过这僧人。” “有可能，或许是哪个大寺庙的高徒吧。” “也许是高僧……” “一苇渡江是本事，本事不能代表他对佛法的领悟，高僧看的是佛法，不是功夫。他如此年轻怕是在佛法上还是有欠缺的。” “的确，佛法深奥玄妙，就算他从娘胎里开始参禅，往多了说，也就二十年。二十年，太短了……” 说到后面，怎么听都有点酸了。 白云禅师忽然开口道：“佛法讲究悟性，悟到了就是高僧。诸位，可愿意随贫僧下去看看？迎接一下这位渡江而来的师父。” 说完，白云禅师已经下山去了，众人见此，白云禅师都走了，他们又有什么道理不去呢？于是纷纷跟了上去。 唯独一人没动，那就是悟明！ 悟明阴晴不定的站在望乡崖边上，看着下方水面上的方正，脸色变化无常，心中更是震惊之余，更多的则是惶恐：“一苇渡江，一苇渡江……这……这怎么可能？他就是一个小和尚啊，他何德何能能一苇渡江？完了，完了，等到大家证实了身份，若是询问他为何一苇渡江，杜老肯定不会隐瞒，到时候。我……我……” 悟明只感觉脑子快炸了，想了无数办法，却根本无法帮他度过这一劫，最终悟明选择了退缩，就在山上，不下去了。不管未来发生什么，他都不管了，他认了，不管未来如何，他都认了…… 悟明没动，大家都急着下山去看渡江而来的法师，自然也没人在意他的反应。第145章渡江神迹 红岩禅师看看悟明，再看看山下渡江的方正，眼中闪过一抹明悟之色，再看悟明的眼神，充满了失望之色。边上的悟心本想说什么却被红岩禅师阻止了，带着悟心一起下山去了。路上，红岩禅师叹息道：“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悟明怕是要离开佛门了……” 悟心忍不住道：“师父，悟明本性不坏。” “心偏了，如何成佛？贫僧渡他这么多年，依然只能渡身，不能渡心。哎……”红岩禅师摇摇头，一瞬间仿佛苍老了好几岁。悟心也是一脸的无奈和叹息…… 山下，杜老终于回过神来，猛然回头，扯着弘祥的衣襟，怒道：“这就是你们口中不学无术，坑蒙拐骗的和尚？一苇渡江，一苇渡江啊！这是达摩祖师的神通啊！你告诉我，这样的和尚是混蛋？恶棍？！嗯？！” 弘祥刚刚也懵了，如今回过神来，面带惊慌之色的道：“叔叔，不是我，是悟明。悟明让我那么说的……”此话一出口，弘祥就后悔了，这是露底了啊。弘祥马上道：“不是，是……” 啪！ 一个大耳刮子抽在弘祥的脸上，当场被抽翻在地，杜老怒道：“我算是看明白了，你跟悟明那混蛋联起手来坑人家对不对？你们……你们这两个没用的东西，尤其是你！你太让我失望了！再给你一个机会，说实话！” 弘祥从小就怕杜老，杜老发火，心头恐惧之下，终于说了实话。 杜老一听，顿时气的捶胸顿足，指着弘祥是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一辈子清名毁于一旦，杜老真有种杀人的冲动。 方正并不知道他引起了多大的轰动，不过就算引起了，也没办法，他只是单纯的想要过河而已！不想和白云寺闹翻了，结下没有意义的因果，最重要的是，为一指禅师还愿，一指寺终于也能参与这种大型寺院活动了，再也不是当年无人问津的小寺庙了！ 眼看着到了河边，方正轻轻一跳，上了河岸，还没等方正干什么，就看到一名老人迎面走来，一见面就是一个躬身大礼！ 吓得方正连忙跳开，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施主，您这是干什么？” “这位法师，我对不住您了。听了小人谗言，让渡船不载你过河，如今真相已经知道，我罪过啊。”杜老说话间，声泪俱下。他一辈子刚强，倔老头一个，同时也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的铁面无私判官，有什么事，大家都不愿意走官方，一般找他就解决了。 如今，杜老听了悟明和弘祥之言，一个是他侄子，往日无大错，一个是打着红岩禅师亲传弟子未来红岩寺住持身份的悟明，他不了解悟明，却知道红岩禅师的名号。再加上悟明的确会演戏，让他信了悟明，以为方正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这才让人封了渡口，不让方正过河。 现在事情清楚了，方正是被黑的那一个，更是一苇渡江而来，怕是惊动所有人了。这要是有人问起缘由，杜老只觉得，眼前发黑，完了，全完了…… 方正一直都在疑惑，自己怎么就莫名其妙的诶拉黑名单了，怎么也没想到，一切竟然是因为眼前这个看起来就很火爆的老人。 事情虽然出了，但是人家也上前鞠躬行礼，连连道歉了，方正还能说什么？打他？骂他？ 对一个老人，方正张不开口，也打不出手。 正当方正有点小苦恼的时候，一群人嚷嚷着跑了过来。 为首的正是船老大黑哥，还有其他的船员和船老大，后面跟着一群香客，一个个拿着手机咔咔的拍着照，然后各种朋友圈，看方正的眼神都放光，宛若在看神人！ 黑哥大老远的就喊道：“方正法师，是我拒载你的，有什么事对着我来！别为难杜老！” “我也拒载你了，有事跟我说。”另外有人喊道。 随后那些船工也跟着喊，一个个的都很激动，仿佛都怕方正为难杜老一般，维护杜老的心情挂在脸上，一眼就能看出来，绝对不是假的。 杜老闻言，怒道：“都给我闭嘴！我做的就是我做的，谁让你们担着了？！” “杜老，您都这么大的年纪了，这个就别争了吧。”黑哥道。 “屁话，犯错还分年龄么？是不是年龄大了，偷鸡摸狗就不用坐牢了？告诉你，做错了就是做错了，做错了，就应该受到惩罚！这话我以前就说，现在还要说。”说完，杜老对着方正道：“方正法师，你就说出一个道道来吧，我甘愿受罚！” 方正看着眼前这个倔强的老人，顿时气不起来了。的确，他做了错事，但是天下人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知错不改理当受罚。既然老人如此了…… 方正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施主既然如此说了，贫僧还真要惩罚一下施主了。”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还真要惩罚啊？” “这就过了吧，这么多人呢，不看僧面看佛面，人家这么大年龄了，真要惩罚，脸都丢光了。” “这大师，未免太过了吧。就算对方有错，都如此道歉了……” 黑哥等人也不乐意了，刚要开口，却被杜老一个眼神顶回去了。杜老一仰头道：“方正法师来吧！我认罚！” 方正呵呵一笑，把身上的布包拿下来，塞在了杜老手中，道：“既然认罚，就帮我拎着包吧，拎到山顶就行了，这东西挺沉的。” 方正的布包，里面就两个饭团子，加一起都没半斤重。杜老用手一掂量，顿时愣住了，这也叫惩罚？ 方正笑道：“走吧。” 说完，方正就往山上走去，杜老愣了一下，随后恭敬的对着方正行了一礼，跟了上去。 黑哥见此，赶紧上前道：“杜老，要不我帮你拎吧？方正法师都说沉了，您老……” “老什么老？我老的半斤东西都拎不动了？行了，别瞎捉摸了，这是真法师。”说完，杜老跟了上去，他很清楚，方正的这个惩罚根本不是惩罚，而是帮他保留最后的面子呢！他是铁面无私的判官，若是这次他犯错了，不管是不是有心的，是不是被人骗的，只要他不受惩罚。那么日后，他如何面对其他人的对错纷争？第146章质疑 所以这个惩罚是必须的！ 至于弘祥，杜老终究有点私心，没有将他推出来。杜老很清楚，如果弘祥被推出来，那弘祥这辈子就真的完了，被赶出寺院都是轻的。 眼见方正不仅没有追究弘祥的事情，甚至细节方面连问都没问，杜老忍不住在心中连续感慨：“如此胸襟，真的是这么大年龄的小和尚能够拥有么？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果然不是一般的大啊。” 想到此，杜老心中只有感激，哪敢有一丝不满？ 外人并不知道方正的意思，不过见杜老一脸恭敬的跟在后面，一点怨言都没有的样子，自然也不会说什么。更多的还是在讨论一苇渡江的事情，毕竟，这太震撼了！ 一群人跟着方正，浩浩荡荡的，看热闹的有，拍照的有，聊天说地，吹牛逼，打哈气的也有……一时间热闹非凡。 而弘祥，则早就做好了被拉出去批斗，然后身败名裂，滚出寺院的准备了。结果等了半天，人都走了，才发现，没他什么事儿！ 弘祥愣住了，看着远去的人群，弘祥有些呆愣，良久才挠挠头跟了上去，只不过心中起了波澜，这一刻他看清楚了很多他以前想不通的东西。 就在这时，山上下来一伙人，为首的正是白云禅师！身后跟着各个寺院的僧人，足足上百人！ 两支队伍半路对上，然后都愣住了。 就在这时，黑哥突然冲上来，叫道：“白云大师，你给评评理啊，我们都是开船的，载谁不载谁当然是我们说的算。这和尚竟然惩罚杜老，杜老这么大的年纪了……” “刘黑子，你给我闭嘴！”杜老赶紧上前，堵住刘黑子的嘴。 白云禅师看看一脸不服的刘黑子，再看看方正和杜老，杜老一脸气愤和羞愧，方正则是一脸的坦然，笑容温和充满阳光，温和的气质很难让人将他和和尚联系的在一起，更多的时候，会忽视掉他的衣服着装和身份，而是把他当做一个阳光大男孩来看待。 白云禅师对方正微微点头，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贫僧白云寺住持白云，这位师父面生，请问在哪家寺院修行，如何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