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第1页）
“什么事不能说的？你们家孩子追我们家的老母鸡，母鸡受了惊吓不下蛋了，这事儿你不知道？我好心过来找你们理论，你们家这个小崽子还敢跟我动刀子，你说这事怎么办吧？”常姓男子道。 宋远皱眉道：“你想怎样？” “很简单，你们家孩子吓到了我们家母鸡，你得赔我一只母鸡！你们家孩子目无尊长，拿刀吓唬我，这就太不像话了。你给我打他一顿，打得我消火了，这事到此为止。否则，哼哼……”常姓男子话音一顿，他的兄弟已经抄起家伙走了上来，一副要亲自动手的凶悍样。 宋远一看，心头一颤。他们家除了他以外，都是孩子。哪经得起这些如狼似虎的人打？眼看着对方就要动手了，宋远连忙跳出来大吼一声：“有什么事你们冲着我来，别动孩子！” “这可是你说的！给我打！”常姓男子一挥手，两个兄弟立刻挥舞着拳头打了过去。宋远劳累了一天，本就没多少力气了。如今再顾虑孩子，面对三个壮汉，如何是对手？于是干脆抱着头，任凭他们打，一边被打，一边喊着：“贤和带着弟弟转过身去，不要看！” “底气挺足啊？给我打！”常姓男子说着就是一脚踹了下去。 宋远知道孩子听话，以为宋贤和一定会如同往常一般，带着弟弟们转过去，不看。但是这次，他失算了。 宋贤和没转过去，反而带着弟弟就这么看着，一边看，一边低声对两个弟弟道：“都看好了，就是因为我们弱小，所以我们被人欺负。爸爸被打，我们都无能为力，记住这一幕，记住今天，我们要变强！” 宋贤书跟着点头，宋贤成虽然不太懂事，却也明白，爸爸被打了！于是攥紧了拳头，低声道：“等我长大的！” 常姓男子忽然回头看向三个孩子，白天的经历提醒着他，这三个孩子也会惹麻烦，所以他要盯着点，免得他们去拿了刀什么的，给他们制造麻烦。结果看到这三个孩子站成一排，双目通红的看着他们，也不知道怎么的，心中升起一股寒意。想到白天宋贤书的疯狂，心中更是有些不安。 不过常姓男子一看三个孩子的年龄，立刻摇摇头，没多想，反而被三个孩子的样子给气到了。打还不解气，于是阴阳怪气的道：“宋远，早就跟你说过，不要领养这种野狼崽子，只会给你招祸！” “闭嘴，他们不是狼崽子！他们是我的孩子！”原本已经被打的叫都叫不出声的宋远，忽然发出一声嘶吼，这一声着实吓了常家兄弟一跳。不过随后则是无边的恼怒，三个人竟然被一个废物给吓到了，也太丢脸了！ 于是三个人打的更凶狠了，常姓男子打人的时候也忘记了骂人，一顿暴打过后，这才骂骂咧咧的带着兄弟和其他人走了。 等到人走了，宋贤和赶紧跑过去把宋远扶了起来，宋贤书气愤的道：“爸，我记住他们了，我早晚帮你报仇！” 宋远一听，表情立刻严肃了起来，将三兄弟叫到一起道：“你们三个给我听好了，今天的事情到此为止，不准再因为这件事闹了，知道么？” “爸，他们就是看我们好欺负才来的，老三没追他们的鸡。”宋贤和道。 宋远点点头，揉了揉老三道头道：“我自己的孩子我自己清楚，你们不会去追他们家的鸡。我相信你们。你们还小，只要你们没事，就没事。一只老母鸡而已，以后爸爸努力干活，多赚点钱，再养一只就是了。” 听到这话，单纯的宋贤成跟着点头，以为养一只老母鸡很容易。但是宋贤和和宋贤书却没吭声，宋贤书是记仇。宋贤和则是很清楚，这件事不是一只鸡的事情，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常姓男子可以用这种方法抢走一只老母鸡，就能再用这种方法抢第二只！ 而且，他们能打宋远一次就能打第二次！甚至砸了他们的家！ 一天不解决他们，这个家就没法过下去！ 这一天，宋贤和什么都没说，只是帮宋远揉伤口。一夜无话，第二天宋远疼的龇牙咧嘴的还是爬起来去做工了。 宋贤和也坐了起来，拍了拍宋贤书和宋贤成，将两个弟弟叫醒了。 宋贤书一看爸爸出去了，立刻面露凶光地叫道：“大哥，老三被打了，爸爸也被打了！这事儿我不能忍！” 宋贤成道：“我也来气，二哥，你说咋办？” 宋贤书道：“我要弄死他们！” 宋贤成摸摸肿胀的脸道：“可是，我们打不过他们啊。” “杀人不一定非要用拳头。”就在这时，宋贤和用一种不属于孩子的低沉的声音道。 “大哥，那我们怎么办？”宋贤书眼睛一亮，问道。 宋贤和让两个人凑过来，低声说了什么，随后两兄弟的眼睛都亮了，宋贤成嘿嘿笑道：“就这么干！” 三兄弟一拍即合，然后下地干活去了。虽然农活不用他们干，但是收拾屋子，做饭还是要做的。第1002章大火 这一天，常姓男子又来了，不过屋子里屋子外转了一圈，也没见到什么入眼的东西，骂了几句小野种后，转身走了。 宋贤和一直压着两兄弟的头，不让他们暴露出心中的愤怒。 宋远回来后，吃了晚饭，早早的休息了。 伤痛和疲惫的缘故，宋远睡的无比沉，三兄弟偷偷爬起来的事情，他根本不知道。 与此同时，常姓男子一家也睡了，今天常姓男子的心情很好，喝了点小酒，睡的也是十分香甜。外面的脚步声也没能吵醒他…… 紧接着，房门传来一阵响声，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弄门。这时候常姓男子的妻子醒了过来，推了推常姓男子道：“门外好像有人。” “哪来的人啊，三更半夜的，睡觉。”常姓男子不耐烦的嘀咕了一句，翻个身继续睡。 结果话音才落，外面出现了一片红光，红光越来越亮…… 常姓男子的妻子见此吓了一跳，连忙凑到窗户处一看，只见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堆满了柴禾，大火点燃了柴禾，在风中狂舞！院子里，站着三个不大的人影，一动不动，如同索命的恶鬼！ 她认识这三个人影，昨天打人抢母鸡的时候，她也在场。看到这一幕，她瞬间什么都明白了，大叫道：“老常快起来！隔壁的三个小畜生放火了！” “什么放火？放什么火？放火？！”常姓男子猛然醒了过来，看着窗外的火光，吓得脑门瞬间就挂满了冷汗，连忙爬起来下地，就要往外冲，结果一推大门，大门竟然被东西堵住了，根本打不开！ “老常怎么办啊？这三个小崽子是真要烧死我们啊！”老常的妻子已经吓哭了。 老常也毛了，赶紧去推后门，结果后门也被堵住了，推不开！跑去开窗户，结果一开窗户，外面的火苗蹭蹭的往屋子里窜，窗边的易燃物品瞬间就着了！ 大火封锁了窗户，出不去，门也被堵住了，当真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 那一刻，常姓男子真的吓到了，看着窗外的三个人影，大叫道：“你们三个小兔崽子，就算烧死我，你们也不得好死！” “我们怎么死就不劳你费心了，你死了就行了。”宋贤和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是颤抖的。不管他多么的老成，终究还是个孩子，杀人这种事，还是让他心中惶恐不安。 说完之后，宋贤和拉着两兄弟走了，大火已经彻底的烧起来了，没人能够扑灭。里面的人绝对活不成了，很快村民就会赶过来，他们必须离开，否则被人抓了现成的，就惨了。 看着三人走了，常姓男子真的绝望了，大火越来越旺盛，浓烟滚滚，热浪滔天之下，他知道，他死定了！这一刻，他真的后悔了，后悔去欺负这么一家子看起来老实，骨子里却是一群狼的家族！ 然而，现在后悔也没用了，大火烧死了罪恶，而更大的罪恶却在火中悄然生长。 宋远也被外面的火光惊醒了，跑出去一看也吓了一跳，虽然常姓男子跟他有仇，不过他还是第一时间拿着水桶去救火。 奈何火太大了，他一个人如何能灭的了这么大的火？ 随着村民的赶到，现场一片混乱。 第二天，宋家兄弟看着那一地的废墟，眼中闪烁着一丝兴奋的光芒。不过很快，他们就发现，事情远不像他们想的那么简单。 警察来了！ 三兄弟虽然做的很好，但是毕竟还是孩子太不严谨了，房子外面那么多稻草，一看就是人为纵火。再加上常姓男子的兄弟将抢鸡的事情说了，宋家立刻成了第一怀疑对象。 很快，警方就查到了三兄弟的头上，看着那一身警服的警察，三兄弟真的吓坏了。警察一问，三兄弟就一哆嗦，宋贤成最先忍不住了，张嘴就要承认。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火是我放的，他们太欺负人了！这事儿我不能忍！” 警察一听，立刻看向了宋远，宋远伸出双手道：“抓我吧，人是我杀的，什么后果我都承担。请别吓唬我的孩子。” 警察看看宋远，再看看三个孩子，随后带走了宋远。 宋远走的时候，低声对宋贤和道：“以后，你就是家里唯一的大人了，好好照顾两个弟弟，等爸爸出来。以后，不准再这么鲁莽了，也不准杀人了，做个好人……” 做个好人这四个字还没说完，宋远就被警察带走了。 三兄弟看着远去的父亲，一时间，偌大的一个家都变得冷寂了下来，空旷的让人心寒。仿佛那一瞬间，三只雏鸟失去了成鸟的庇护，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活下去。 宋贤成和宋贤书哭了，宋贤和也想哭，不过想到宋远的话，于是他忍住了，回头搂着两个弟弟的道：“没事，还有大哥呢！” 场景再次消失。 当再次亮起来的时候，宋贤和带着两兄弟离开了村子，因为村子里的人都说他们是杀人犯的孩子，是野孩子，没爹妈的野孩子，各种排挤。 三人不得不离开，并且走进了城市当中。 但是，进城的第一天，三个孩子并不知道如何在城市里生活下去，当新鲜感过后，剩下的就是饥饿和寒冷。 一天过后，宋贤成病了，宋贤书哭着对宋贤和说：“老三会不会死啊？我好怕……” 宋贤和拍拍他肩膀说：“没事，我有办法。” 宋贤和走了没多久，就带着药回来了。宋贤书问宋贤和这药是怎么来的？ 宋贤和说是买的。 宋贤书问怎么买的，哪来的钱？ 宋贤和想了想，还是说了。原来宋贤和跑到医院跪了一个小时，医生看不过去了，几个人凑了点钱，给他买了点药。 从这一天开始，三兄弟开始上街去乞讨了，虽然这样做很丢人，但是这至少能活下去！ 这一天他们有些收获，也吃了第一顿饱饭，宋贤成吃点最多，也最开心。 但是第二天，三兄弟就被一群人堵住了。 “这条街是我们的地盘，你们敢不守规矩？给我打！”一群人冲上来，三兄弟瞬间被打倒在地。第1003章疯狂 等到那些人散了，宋贤成哭着问宋贤和：“大哥，咋办啊？要饭都不让要，太欺负人了！我们太小了，要是长大了，我肯定能打过他们。” 宋贤书咬牙切齿的道：“力气不够，用武器顶，用技巧顶！光脚不怕穿鞋的，狠的怕不要命的！再这么下去，我们迟早饿死！横竖都是死，不如跟他们拼了！大哥，你怎么说？” 宋贤和默默的点头道：“他们不让我们兄弟活，我们兄弟就让他们死！不过这件事，不能乱来，老爸已经替我们顶了一次了，这次我们要谋划好了再动！我们还有点钱，明天去买点礼物。” “大哥买礼物干啥？”宋贤成问。 “给他们送礼。”宋贤和说完，靠在破烂的床上睡着了。 留下宋贤成和宋贤书在边上目瞪口呆，不明白宋贤和的意思。 第二天，宋贤和买了礼物带着两个兄弟竟然去给打他们的人送礼去了，看着对方老大轻蔑中带着点算你们识趣的眼神，以及那一只踩着宋贤和脑袋的脚和狞笑，两兄弟的拳头都快攥出血来了…… 离开后，宋贤书忍不住问道：“大哥，你这是干啥？我们打不过他们，还不能躲着他们吗？” 宋贤和淡淡的道：“所有人都看到了，我们就是一群怂货。你们说，如果这个时候他们老大死了，还会有人怀疑我们么？” 两兄弟一听，顿时愣住了。 宋贤和继续道：“老爸的覆辙我是绝对不会再犯了，明天你们去做这件事。” 第二天，宋贤书跑到了另外一个老大的地盘闹事，声称是这边老大的人。 宋贤成正好相反，三人都是陌生面孔，谁也不认识，再加上化妆的缘故，也没人识破。那两货乞丐本就在明争暗斗，被他们这么一挑唆，斗的更厉害了。甚至发生了好几次当街骂架的事情，连警察都惊动了好几次。 随着警察的介入，这件事似乎被压住了，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然而就在大家以为没事了的时候，这边的老大出门的时候，忽然被迎面一刀捅死在家门口！根据目击者说，杀人的人就蹲在对方门口，蹲了一个多小时。那人个头很高，不过有点瘸，走路一拐一拐的。 警察很快介入调查，并且挖出了乞丐拉帮结派骗钱的事情，一时间，全城的乞丐都被扫了一遍。本就松散的乞丐组织更是被扫的风声鹤唳，没人敢冒头当老大了。 而宋贤和则扔掉了脚上穿着的高跷，扔掉了那条偷来的长裤和风衣，带着两兄弟再次来到了街道上要饭，这一次，没人再来驱赶他们了。 从那以后，宋贤和带着两兄弟也开始了他们的黑暗人生，他们的人生格言是：谁不让我活，我就让他死！ 一时间，不择手段的三兄弟，很快聚拢了一些钱，宋贤和也开始上学，宋贤书和宋贤成上了两天学就被学校因为打架开除了。但是两个人却打出了名气，成了有名的混混，竟然也混的风生水起。 一年年过去，宋贤成如他所愿越来越高大，宋贤书却始终长不高，但是苦学了很久自由搏击的他，战斗力却十分爆表，再加上如狼一般的凶悍，愣是打的全城混混俯首帖耳。 宋贤和的成绩一直都是学校老师的骄傲，一路保送，进入了名牌大学深造。等他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心理学、金融学双料硕士！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身后运筹帷幄，谋划着一起起不光彩却很赚钱的生意，三兄弟的钱越赚越多，但是身上的罪孽也越来越重。 不过让方正诧异的是，三兄弟竟然从来不乱来，他们虽然不择手段，但是很少要人性命。而且他们也从不对普通人下手，而是专门对那些为富不仁的人下手。威逼利诱，绑架什么的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偏偏这三兄弟明明很有钱了，却如同铁公鸡一般，除了正常的生活开销，训练自己以外，平时多一分钱都不花。 既不花天酒地，也不涉猎黄赌毒，勤俭的简直不可思议！ 好在，一次的对话，解释了这一切。 宋贤成又一次喝醉了之后，抱着钱，哈哈大笑道：“你们说，老爸出来的时候，看到我们这么风光，这么有钱，会不会好开心？” “肯定的，我们这么有出息，他肯定高兴死了。不过这钱怎么来的，咱们得想好了，至少不能实话实说。”老二道。 宋贤和则道：“没事，我已经通过关系开始洗白这些钱了，等老爸出来，这些钱也就白了，到时候都给他。他为了我们苦了一辈子，也该让我们孝顺他一下了。” 三兄弟连连点头，宋贤成更是自信地笑道：“以前是他保护我们，以后我们保护他！我看看这世界上，谁还敢当着我的面打我爸！” 说完，他亮了亮自己那大块的肌肉。 …… 画面再转，宋远出狱了，三兄弟接出宋远。正如宋贤和所说，他真的把钱洗白了，也真的带着两兄弟隐居幕后，如同一个成功人士一般，每天带着宋远游山玩水。 宋远很开心，看着三个乖孩子长大了，做梦都会笑出来。唯一让他不开心的就是，这三个家伙竟然都没结婚，也不让他抱孙子…… 结果他一抱怨，三兄弟第二天就开足了马力出去泡妞了，第三天就带回来一个个女朋友给宋远看。宋远看的是无比开心，不过还是让他们三个自己去选，他不参与。 一个月后，三兄弟同时结婚，婚礼无比隆重！ 然而也是在那一天，宋远出了车祸，一下子成了植物人。三兄弟取消了婚礼，和女友分手后，三兄弟带着父亲全世界寻医，哪怕雇了医生和护士，三人依然要分一个，日夜看护在宋远边上。仿佛将宋远交给任何人，他们都不放心似的。 可惜，这一撞之下，宋远的病远比他们想象的要重，走遍全世界也没能治好。一拖就是几年，一直到现在。第1004章回来了 看着这一段段记忆，方正终于对这三兄弟的过去有了深刻的认知，同时也陷入了沉思当中。这三兄弟的功过到底该怎么算？ 说他们是好人？他们欺负的人，坑的人不计其数，在这上面，他们应该是坏人，恶人，罪人！ 但是说他们是个十足的坏人？也不尽然，他们兄弟间的感情，对父亲的孝顺，却又超越了无数的普通人，甚至是好人！ 方正揉揉眉心，第一次，他有点不知道该如何去定性一个人的好坏了。 “系统啊，这样的人，在你们那算是好人，还是坏人？”方正终于还是选择咨询一下系统。 系统略微沉默了一会后，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在天地的眼中，世界万物没有对错、善恶之分，甚至生存和消亡都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从这个角度看，他们的做法没有对错之分。 在自然生物的眼中，适者生存，剩者为王，活下来的才是真理。从这个角度看，他们的做法是对的，为了生存，可以不择手段。 但是人之所以是万物之灵，不仅仅是因为他们拥有思想，更加聪明，还有一点，那就是道德。何为道德？小德德于家，大德德于天下。在二者对立的时候，小者服从大者，是为侠。大者屈于小者，也不能算是错。 不过损天下人而立己者，无论是什么原因，在人的道德判定上，终究是过大于功。 这三兄弟有功有过，是非曲直，你自行判断。” 系统说了一堆，等于没说，不过方正却听出了点东西，是非曲直，他来判断？既然如此…… 方正双手合十，默默的念道：“阿弥陀佛，既然如此，苦海无涯，就让贫僧送你们一程吧。” 说完，方正再次施展一梦黄粱，下一刻，老二宋贤书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个画面，正是宋远被抓前的画面，方正没有去改动它，而是重点发达了宋远的声音，尤其是那最后的四个字：“做个好人！” 对于别人来说，这四个字或许没什么，但是这四个字落在老二的脑海中，却如同一个铁锤在敲打他的灵魂！每重复一次，就是一次重击！ 面对宋远那充满无尽期许的眼神，他想到自己这些年做的事，也是越发的心虚。可是不管他如何躲避，宋远的眼神依然在他的面前，声音依然在回响。 连续响了三声后，一声佛号突然响起：“阿弥陀佛，施主，若是没有疑问了，就下山去吧。” 听到这话，老二宋贤和猛然抬起头，这才发现，眼前的画面都消失了。依然是青灯古刹，木鱼小僧！ 看到这一幕，宋贤和紧皱着眉头，愣愣的看着方正。可惜，方正头都不抬，就在那敲打着木鱼，一下，两下，三下…… 听着那咚咚咚的声音，宋贤和忽然起身，对方正微微点头后转身离去。直到走出了山门，宋贤和忽然愣住了，他去佛堂是寻求答案的，结果，貌似，好像他什么答案都没得到啊！ 一想到这，宋贤和下意识的想到了脑海中重复了三遍的画面，想到宋远那无比期许的目光和说的话，他心中更加愧疚了。 摇摇头，宋贤和下山去了。 “师父，你这就让他走啦？”红孩儿看着宋贤和的背影，不解的问道。 方正反问道：“否则呢？” “呃，这么晚了，他就这么下山去了，我怕出事。”红孩儿道。 松鼠凑过来，不解地问道：“这能出啥事？” 红孩儿语重心长的道：“不是他出事儿，是别人出事儿。” 松鼠更听不懂了，迷茫的看向方正。方正摸摸他的小脑袋道：“走吧，为师给你慢慢解释。” 松鼠一听，赶紧跟了上去。 与此同时，山下，重新被安顿在王佑贵家的宋贤和和宋贤成两人并没有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