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第1页）

　　等了半天，可可终于忍不住了，弱弱的问了一句：“爸爸，你是不是不会做菜啊？”　　噗通！　　一声闷响从身后传来，可可一回头只见独狼趴在地上，大嘴巴紧闭，眼睛都快憋出泪花了。　　方正一瞪眼，独狼夹着尾巴跑了，打开房门，进了楼道，随后就听到噗嗤噗嗤的忍不住笑声的笑声传来……　　方正尴尬的挠挠头道：“爸爸去收拾一下这条狗，楼道里放屁，影响风气。”说完，方正就跑了出去。　　独狼一看方正气势汹汹的追了出来，赶紧撒腿就跑，可惜很快被方正抓到了，一顿大巴掌道：“你，上下跑，不准停，否则中午没饭吃。”　　独狼一愣，叫道：“师父，这是为啥？”　　“演戏，争取时间，做得好，午饭加餐！”方正说话间掏出手机，开始上网搜索，如何做肉菜……第910章一起吃饭　　独狼一看顿时明白了，感情方正是不好意思当着可可的面说自己不会做肉菜，借机跑出来查攻略了。而他的任务，就是遮掩方正的苦逼，于是独狼一条狼开始在楼道里上下乱窜，仿佛有人在追他似的。时不时的还叫两声，跳两下，看到这里，方正忍不住嘀咕一句：这狗不去演戏，华夏少拿多少小金人啊……　　方正的记忆非常好，但是做菜上的天赋一直不怎么样，尤其是面对这肉菜，他心中深处还是有着一种抗拒。一想到一个和尚要去做肉菜，他就浑身不自在。这么一抗拒，学的速度就更慢了……　　最终独狼累的吐着舌头爬过来，叫道：“师父，还没好啊？我快饿死了……”　　方正白了他一眼，道：“行了，走吧，回去做菜。”　　一听完事了，独狼立刻精神抖擞的站了起来，甩着尾巴，屁颠屁颠的跟着方正回去了。原来刚刚的一切，都是装的……　　开门进屋，方正顿时愣住了！只感觉迎面一阵肉香扑鼻而来，厨房里还有翻炒的声音不绝于耳，那油滋滋的声音仿佛带着气味一般，听的方正肚子都饿了。　　“谁在做饭？”方正下意识的问道，可可妈肯定做不了，眼睛都看不清东西，如何做饭？难道是可可？方正立刻否定掉了这个念头，可可太小了，还没灶台高，如何做饭？难道是有人趁着他不注意，进来了？　　想到这，方正和独狼赶紧跑进厨房，一进门，方正和独狼都愣住了！　　只见可可踩着一把凳子，站在上面，两只手抓着铲子在锅里翻炒着，锅里是辣椒和肉，那一股子肉香闻的方正也是食指大动。独狼更是流出了口水，然后甩了方正一个白眼，仿佛再说：“你个渣渣！”　　方正抬手就是一巴掌。　　听到身后有动静，方可回头看了过来，看到方正和独狼站在门口，擦了擦脸上的汗，笑道：“爸爸，你再等会，菜马上就好了。”　　这一笑，方正仿佛看到这个世界都亮了……他不知道是什么把一个还没灶台高的孩子逼的学会了做饭，但是他知道，眼前的孩子是一个可敬、可爱的小菩萨。　　方正来到方可身边，轻轻的将她抱了下来，在可可不解的目光中，温柔的道：“站这么高，太危险了。你在边上教爸爸怎么做菜好不好？”　　方正一只手翻炒着菜，一只手轻轻的揉着可可的小脑袋，可可仰着头看着方正，下意识的眯上了眼睛，她只感觉这只大手是那么的温暖，心中暖暖的……心道：这就是爸爸的感觉么？真好。　　方正心中也是酸酸的，锅里虽然做的是荤菜，但是他却一点也没有罪恶感，相反，他对于戒律有了一个更深的认知。戒律不是死的，戒的是心而不是身，走形式的戒律只是枷锁，发自内心的戒律才是自由。　　可可个子太矮了，在边上指挥的时候，也看不到锅里的情况，方正见此，只好将她抱了起来，然后一只手做菜。换作别人会有点麻烦，但是对于方正这个怪力和尚来说，自然是手到擒来。方正做好了菜，独狼负责叼走，放到客厅的桌子上去。　　高压锅开启，将鸡炖一锅的清汤，再炒上两盘青菜。　　当所有的菜都摆上桌子的时候，可可坐在凳子上，张着小嘴，欢喜地叫道：“哇！！！好多肉肉啊！好胖的鸡啊！好香……好久没吃过了……好香，妈妈，快出来，今天有好吃的啦！”　　说话间，可可跳下凳子一路小跑跑进了里屋，方正见此也笑了，同时回手一巴掌把凑上来想要闻味的独狼打到一边去。　　方正跟着可可进了里屋，可可正开心的站在床边，比划着鸡有多大，味道有多香。章慧欣则靠在床头，笑着，虽然她看不到，但是她能够感觉到可可的开心，都说母女连心，或许可可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心里清晰的呈现吧。　　看着这对母女的笑容，方正的心也跟着暖了起来，微笑道：“阿弥陀佛，两位大小施主，可以开饭了。”　　听到这话，章慧欣一愣，随后苦涩的道：“方正住持，你们先吃吧……”　　方正摇头道：“施主，这是第一顿全家餐，可不能少了你。”　　“可是妈妈的腿。”可可也有点担心了。　　方正笑道：“你妈妈的腿不是问题，净法。”　　独狼一愣，叫他干啥？　　方正看着这二货不配合的眼神，也是有些无奈了，只好自己去把从张奶奶家借来的椅子拿了过来，道：“施主，这里有把椅子，你坐上来，贫僧抬你过去。”　　章慧欣愕然道：“椅子？你抬我？”　　“是的。”方正道。　　“这……这样，我是不是就能出去了？”章慧欣带着几分激动的问道。　　方正道：“是的。”　　章慧欣听到这话，眼泪顿时就流了下来。没有丧失行动能力的人，永远不会明白，困在屋子里，无法移动的绝望和苦闷。虽然只是从卧室到客厅，但是那份喜悦不亚于一个大山里的孩子走出国门！　　自从自己瘫了，章慧欣就知道，她很难离开这张床了，毕竟，可可太小了。能帮她处理吃喝拉撒已经很不容易了，想要带她出去，根本做不到。　　章慧欣自己也因为营养跟不上的原因，一直恢复的很差，没有多大的力气，想要爬出去也很困难。更何况，爬出去也只是给可可增加负担，制造麻烦而已。她本来已经彻底的绝望了，如今突然听说能出去了，那份喜悦，直接化作了泪水。　　可可乖巧的爬上床，如同小大人一般的帮章慧欣擦着眼泪，道：“妈妈不哭。”　　在方正的帮助下，章慧欣很轻松的坐在了椅子上，方正双手微微用力就将椅子抬了起来，来到了客厅当中。　　章慧欣能够感受到身后的男子的体温，也能闻到对方身上的那股子檀香味，虽然知道身后的是一个和尚。不过章慧欣还是想起了自己的丈夫，如果他还在，那该多好啊……第911章暖床　　想到此，章慧欣忍不住发出一声长叹，在她看来，方正来帮她们只是一时的。等方正走了，日子又会回到那个暗无天日的日子了，苦难终究没有过去，阴云依然还在。不过听到可可开心的笑声后，她摇了摇头将心中的阴云驱散，既然未来不可改变，那就珍惜现在吧。好久没听到可可如此开心的笑声了，她不能坏了可可的好心情。　　随着章慧欣放开心扉，屋子里的气氛也越发热闹了，方正吃素不吃肉，可可却给他夹了一碗的肉，看得他一脸的无奈，只好又夹回去，结果小丫头不高兴了，嘟着嘴叫道：“爸爸不吃，可可也不吃。”　　这下方正犯难了，这肉到底吃还是不吃？　　好在章慧欣知道方正的难处，拍了下可可的头道：“可可，方正是出家人，出家人是不吃肉的。”　　听到妈妈这么说，方可这才任凭方正把肉夹了回来，然后她又开始给方正夹青菜。看着这一幕，方正忍不住望着天花板，心道：都说女儿是父亲的小棉袄，古人诚不欺我啊！　　方正忍不住想到了寺院里的那些混蛋徒弟，貌似这些家伙有好吃的，都恨不得全扒拉到他自己碗里去，吃饭就跟打仗似的，什么时候这么暖心过？想到此，方正瞥了一眼独狼，果然这死狗撅着个肥屁股，在那边吃的正香，吧唧吧唧的声音不绝于耳。方正忍不住抬脚，用脚尖踢了一脚他的屁股。　　结果这家伙愣是没反应继续吃！　　方正本以为这家伙是不故意不搭理自己，结果几秒种后，独狼突然回头，仿佛在问：谁踢我？　　方正见此，彻底的无语了，原来不是吃的上瘾不理人，而是反射弧太他妈长了！现在才反应过来！　　那边可可已经在照顾章慧欣吃饭了，夹菜的同时，顺带着帮章慧欣捡起掉在桌子上，粘在嘴角上的饭粒，然后塞进自己的小嘴里，真的是一粒也舍不得浪费。　　看到这里，方正又是一阵心疼，不过什么都没说，继续吃饭。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吃完饭，可可立刻就把剩下的碗摞在一起，方正还没搞明白她要干什么，就看到这小家伙拿着一摞子碗，还有筷子走了。　　方正这才想起来，该收拾碗筷，捡桌子了！　　方正赶紧踢了一脚独狼，这才想起来，这货貌似也不会捡桌子。第一次，方正后悔带了个没有手的家伙了，早知道带咸鱼出来了，能骑，能干活，就是废话多了点，做事坑了点。　　没办法，方正只能自己收拾剩下的菜盘子，走进厨房，就看到可可又搬着凳子爬上去，准备洗碗筷了，看那娴熟的样子，显然，这已经成了她生活的一部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可可越是娴熟，方正就越是心酸。　　方正走过去，放下盘子，轻轻的将方可抱了下来，道：“好了，可可，这个爸爸来就行了，你去照顾妈妈吧。”　　“不要！”第一次，方可一仰头拒绝了方正。　　没等方正说话，方可一本正经的道：“妈妈说过，爸爸是做大事的，不能做洗碗这种事。洗碗是女孩子的事情，我来就好了，爸爸，你去照顾妈妈吧。”　　说完，方可就把方正往外推，方正想帮忙，奈何这小丫头力气还挺大的，方正又不敢用力太猛伤到小家伙。最终，方正被推到了门外面，方可对着方正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然后开心的道：“有爸爸真好，不过我也很厉害的。”　　说完，转身去洗碗了。　　方正没有去客厅，而是站在门口静静的看着，总担心这小丫头一不小心从凳子上滑下来，摔倒。　　洗完碗筷，可可回头，张开双手，做了一个要抱抱的动作，方正会心一笑，走了过去。结果还差点距离的时候，可可突然一跳，一把扑进了方正怀里，方正顺势抱住，可可发出银铃一般的笑声……　　回到客厅的时候，章慧欣还坐在那，享受着客厅的宽广，享受着女儿的笑声。　　听到方正的脚步声，章慧欣招了招手道：“可可，好了，不闹了，让大……嗯，让你爸爸也休息下吧。”　　“好。”可可乖巧的应声道，然后快步跑进了里屋。　　方正也没多想，将章慧欣连椅子一起抱起来，送到了里屋，进了屋，就看到可可已经躺在被窝里，乖巧的露出一个小脑袋，然后带着点埋怨的道：“爸爸，你太快了。我还没捂热被窝呢。”　　方正这才明白，可可先跑进来不是累了，困了，而是跑进来给章慧欣暖被窝来了。　　那一瞬间，方正的心更加温暖了，同时想到了一指山上的几个坑货徒弟，貌似没有一个这么贴心的！每次他进被窝都凉飕飕的……　　将章慧欣送上床，方正关上房门，正要招呼独狼出去走走，身后的房门又开了，可可鬼头鬼脑的凑了出来。　　方正愕然道：“你不睡会？”　　“嘘，让妈妈睡就好了。我还得干活呢。”方可一本正经的道。　　方正纳闷了，这小东西还有什么活要干？　　只见可可搬着凳子跑到了窗台处，爬上凳子，往下面张望。　　方正和独狼也凑了过去，一起往下张望，下面是条小巷子，因为是中午的原因，没什么人，显得空荡荡的。　　“可可，你在看什么？”方正问。　　“不要叫我可可，叫我闺女，女儿都好。我都没听过爸爸喊我女儿的，你不知道，别人家的爸爸喊她们的时候，我好羡慕呢。”可可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然后眼睛充满希冀的看着方正。　　方正看着小丫头，微微一笑道：“那就叫闺女吧，闺女，你看啥呢？”　　可可顿时乐了，脑袋一歪，靠在方正的肩膀上，道：“我在等一个收破烂的叔叔，他来了，我们家这些东西就能换钱了。”说这话，可可指着身后，堆在餐厅里的一堆塑料瓶、易拉罐还有纸壳子。　　方正看到这些东西，下意识地问道：“这都是你捡的？你以前就是靠这些过日子的？”第912章可爱　　说这话的时候，方正的心都揪了起来，眼前的小丫头怕是还没有大点的纸壳箱大吧？脑补出她在外面翻垃圾箱，捡这些东西的样子，方正的心就跟着难受。　　结果小丫头摇头，笑道：“我只捡小的，大的我捡不动。那些大纸壳是小区里的叔叔阿姨，爷爷奶奶们给我的，他们买了大电视，大冰箱什么的，剩下的纸壳都会给我送过来。还有一些同样捡东西的爷爷、奶奶们，也分给我一些，说是行规，见面分一半。他们人可好了……”　　说到这，小丫头笑了。　　方正看着小丫头的笑容，什么都没说，只觉得心里堵得慌，他也不知道是难受于小丫头过去受的苦，还是感动于那些无名，却默默帮助小丫头的好心人的爱。抬头看着天空，这南方的冬天，虽然没有暖气，似乎也不太冷……金色的阳光，洒落在身上，更是暖的人想要小憩一会。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了叮当的声音，和收破烂的声音。方正低头看去，只见一名皮肤黝黑的老人骑着一辆三轮车进了巷子里，一进来就仰头叫道：“可可，有东西吗？爷爷上来拿！”　　可可立刻回道：“爷爷，有呢，好多呢！”　　楼下的老爷子呵呵笑道：“好，爷爷这就上来。”　　可可赶紧跳下凳子，跑到门口打开门栓，然后开始检查自己的纸壳数量，瓶子的数量，同时算着她的小账：“一毛，两毛，三毛……”　　方正看着认真的可可，凑过去问：“可可，你这是怕楼下的爷爷少给你钱么？算的这么仔细。”　　可可却摇着头，十分认真的说：“不是，鲁爷爷每次都多给我钱，妈妈说，那种钱不能要。所以我要提前算好的，我算过好几遍了，再算一次，确认下。就是报纸的重量我算不准……”说到这，小丫头有些苦恼了。　　方正一听，顿时愣住了，随后揉着苦恼的小家伙的头道：“你有一个好妈妈。”　　然后方正开始帮可可算地上的矿泉水瓶等东西。　　不过，他们显然没办法这么快算完，因为收破烂的鲁爷爷已经来了。鲁爷爷一进来，也不说话，直接拿着个大袋子往里面装，一边装一边数着：“一毛，两毛……”　　结果数着数着，方正就发现，这老爷子竟然多数了一个瓶子。　　就在这时，警惕的可可立刻叫道：“爷爷，多了，多了，你数错了。”　　老爷子如同老小孩一般，吹胡子瞪眼睛的道：“不可能，肯定是你数学没学好，数错了。我数多少就是多少……”　　然后老爷子继续数，同时一双小眼睛偷偷的瞄着可可，只要可可一走神，立刻多数一个。　　方正看着一老一少，一个认真作弊加钱，一个认真盯着不准加的样子，顿时觉得又好笑，又好气，就算老爷子多给，能多给几毛钱？这几毛钱在外面怕是连瓶矿泉水都买不到吧？但是这几毛钱在这里，却沉的如同泰山一般，暖的如同一个小火炉。　　鲁爷爷的手脚很快，一大堆的东西很快就算完了账，可可在边上严防死守，但是终究太小了，学的东西本来就不多，算账也是她的弱项。自然而然就被这“精明”的老头算计了，被多塞了十几块钱。　　塞完钱，鲁爷爷就开始扛着那些纸壳、瓶子下楼了，方正见此赶紧帮忙，独狼也帮着拖。　　下楼的路上，方正问鲁爷爷：“现在的瓶子没这么值钱了吧？一个瓶子一毛？”　　鲁爷爷瞪了方正一眼道：“我收破烂，还是你收破烂？要不车给你，你来收？”　　得，老头子还是个牛脾气，方正擦擦鼻头，连说：“收不起，收不起……”　　鲁爷爷这才美滋滋的将东西塞到车上。　　两个人来回搬运了两趟，总算将所有的东西都弄下来了，鲁爷爷骑上车，瞪了一眼方正道：“不准给小家伙乱说！”　　方正哑然，然后一再保证后，鲁爷爷才用力蹬着三轮车走了。　　回到楼上，可可则献宝似的挥舞着手里的三十多块钱，叫道：“爸爸，爸爸，看！我有钱了！”　　方正笑道：“哇，这么多钱？可可成了咱们家的小富婆啦。”　　“咯咯，那当然。”可可开心的笑着。　　玩了一会，可可困了，就跑去里屋陪着章慧欣睡觉去了。方正则躺在可可的小床上，看着天花板，脑海中全是今天发生的事情……　　独狼趴在边上，低声道：“师父，你不是会医术么？章施主的病，你应该能治吧？咋还不治呢？”　　方正瞪了他一眼，扭过身去，道：“你懂啥？啥也不懂，傻狗，睡觉！”　　独狼一脸的懵逼，他怎么傻了？他难道说的不对么？然后用一种你才傻的眼神看着方正，跟着也趴着，睡觉了。这家伙是有动静就醒，贴床就睡，转眼就打起了呼噜……　　方正听着身后的呼噜声，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章慧欣的病他当然能治好，但是他也知道，一旦治好了，他就该走了。虽然方正并不留恋凡尘，但是可可这孩子给他的感觉很不一样，那种温馨，那种来自小孩子的可爱、淘气还有温暖，却让他有点舍不得。　　所以方正一直没有出手，而是想等等……他给自己的理由是，突然就这么跑过去说他可以治病，万一章慧欣把他当疯子咋办？　　说好的是午睡，结果方可缩在章慧欣的怀里一睡就是一下午，小脸无比的安详，偶尔会忍不住嘴角上挑，仿佛在笑。　　章慧欣睡了一会，就醒了，听到门口有脚步声，知道方正来了，微笑道：“这孩子很久没睡过这么久的安稳觉了。以前，这个时间她早起来，去楼下捡瓶子了。”　　方正道：“她是一个好孩子。”　　章慧欣一脸满足的搂着方可，道：“是的，她是我的小棉袄，有她在，我就有活下去的动力和希望。”　　方正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　　晚上的饭菜是方正做的，做过一次肉菜后，方正发现，其实也就那么回事。扔锅里炒熟了，加入油盐就行了……　　于是，晚上……　　可可看着桌子上黑乎乎的辣椒炒肉，再看看满脸通红的方正，咧咧嘴道：“爸爸，你打死酱油贩子了么？”第913章塞进去　　方正敲了一下她的小脑袋道：“吃饭，少说话……”　　可可捂着脑袋，一副疼的样子看着方正，方正顿时心软了，帮她揉揉脑袋道：“好吧，爸爸是抢劫了酱油作坊了。”　　可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挥舞着筷子道：“其实，我最喜欢酱油的味道了！只不过以前舍不得买，现在有这么多，哇哇哇……太丰盛了！”　　说完，可可就开动了，不过看那小样子，显然，这丫头撒谎了。　　晚饭虽然味道不怎么样，但是依然吃的其乐融融。　　傍晚的时候，张奶奶带着一个民政局的大姐来了，两个人送来了一个轮椅。这时候方正才知道，原来家里有残疾人的，条件允许的，还可以去民政局领轮椅……　　这事儿原本可可和章慧欣也知道，不过他们觉得轮椅要来也没用。因为可可没办法将张慧星弄到轮椅上，章慧欣就算坐上去，也看不到东西。但是如今不一样了，有了方正，这轮椅自然也就有用了。　　于是，方正愉快的推着章慧欣，带着可可下楼遛弯去了。　　小区边上是一条小河，当地人称之为紫水，水非常清澈，站在河边仔细看去，能够看到许多手指长的鱼在游来游去。水草很多，还有许多水螺在缓慢的移动……　　紫水边上种了不少柳树，柳树不高，看样子是刚种下没多久的，河对岸是一座南方特有的小山，山不高，山上的灌木非常密集茂盛，倒映在水中，非常的漂亮。　　章慧欣坐在轮椅上，吹着外面的风，用力的呼吸着空气中的新鲜空气，眯着眼睛，笑了……　　可可则显得无比兴奋，围着两个人一圈圈的跑，一会跑到前面去，一会又跑回来，小脸红扑扑的，嘴就没合上过。　　独狼懒洋洋的跟在方正身后，相对于几个不能说话的人，他对水里的鱼更感兴趣。一指山上有水，但是要说鱼，只有那不招人待见的咸鱼一条。不像这紫水河中，稀奇古怪的水生生物一大堆，总有一两个能吸引他注意力的。　　就在一家子人有说有笑的聊着的时候，迎面忽然出现一群人，手里拎着棍子，为首的赫然是宋彬！